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又響起一陣敲門聲。
是誰會來敲錦年宮的門?
書舞看過之後回來稟報:“娘娘,是宴喜兒。”
年無憂按著頭道,不耐煩道:“叫她先回去,有什麼事,等晚宴之後再說吧。”年無憂知道她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指不定又出什麼么蛾子。
書舞匆匆趕去,又匆匆平跑回來:“宴喜兒讓我轉告您兩句話。”
“什麼?”
“趙清眸的身世複雜,請您要當心,另外……”書舞猶豫了一下,“皇上可能沒有時間來參加宴會。”
“你聽她胡說!”年無憂擺擺手,“皇上答應過我的,一定會來。”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反正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打發了宴喜兒,年無憂有些昏昏沉沉的,便想好好睡一覺,剛閉上眼睛,便又聽到一陣拍門聲,年無憂腦怒地將枕頭往地上一砸:“還讓不讓睡了,把他給我痛打一頓。”
書舞過來安撫了她,便匆匆去開了門,外面安靜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書舞叫人把敲門的人拉到角落裡拳打腳踢揍了一頓,年無憂叫了兩聲書舞,她便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
“娘娘,來人是儲秀宮的宮女初暮。”
“她來幹什麼?”
“她臉上有傷,像是被人修理過。”書舞頓了一下,“她來求您救救董鄂淑寧。”
聽到這個名字,年無憂忍著頭痛站起來:“她是我最重要的旗子,誰敢動她?”
“娘娘,淑寧姑娘昨日也在儲秀宮宮外摔了一跤,本來只是碰傷了膝蓋,沒想到現在腫得走不了路了。”
“那叫太醫啊。”
“今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太醫都不得閑。”
太醫院的人也是見風使舵逢高菜低的,年無憂叫書舞去請太醫,自己便去了儲秀宮。
董鄂淑寧來行禮,剛下床便踉蹌了一下,被年無憂扶住。
“不必多禮了,”她說著扶她坐回去,又搬來凳子放在她腳邊,“把腳放上去,讓我看看。”等董鄂淑寧照做了,年無憂便輕手輕腳地捲起她的褲腿,“好像是中毒了,你放心我已經去請了太醫。”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書舞的傳報聲。
“瞧,這就是一宮之主的面子。”
她還沒得意完,便被拉住了袖子。
“娘娘,我不能見太醫。”
“我不想這事兒傳到皇上耳裡。”
“為什麼?”年無憂奇怪地挑起她的下巴,“還是你不想痊癒,不想在皇上面前獻舞?”
“娘娘誤會了,”董鄂淑寧嘆了口氣,“正因為我不想被皇上嫌棄,才如此做,想必娘娘也看得出來我是中毒了。”
“皇上不是因你中毒就嫌棄你。”年無憂再次欣賞著她的美色,“只要臉沒事,本宮相信你是這屆秀女之中最有前途的。”
“娘娘知道我中毒,卻不知道這毒是我體內發出來的。”
“什麼!”年無憂吃了一驚,思慮片刻,便叫書舞將太醫帶下去,又問她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