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宴喜兒冷冷道,“你所作所為,我會一一向將軍如實彙報,你好自為之吧。”說著便扭頭離開。
她不想拖師兄後腿,更不想師兄怨她,可是此時此刻,她最擔心的卻是師兄的目的,他要那麼多兵器做什麼。
年無憂心事重重地回到錦年宮。
那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惹得她心煩。
“你們是什麼人?”
那幾個圍在錦年宮外的宮女便立即下跪行禮:“奴婢們是儲秀宮的宮女。”
“來這裡做什麼?”
“奴婢……”
其中一個宮女剛想回答,被領頭的年齡稍大一點的宮女制止了。
“回娘娘的話,奴婢們不小心迷路,見這個宮殿恢弘大氣,便在外面瞻仰了一番,還請娘娘恕罪。”
“怎麼當奴才的?”年無憂回頭指了指,“順著這條路穿過兩個宮門,往右拐兩個彎就到了。”
“多謝娘娘指路。”
說著,一邊一串地低頭走開了,一邊走一邊嚼著舌根。
年無憂瞥了他們的背影,心裡有些怪,哪有宮女不認路的,跟在後面那幾乳臭未幹的還情有可原,可是前面那兩個年齡稍長的並不相是新進宮的。
年無憂甩甩頭,開門走了進去。
書舞還沒有回來,一個人的宮殿尤為冷清。但是胤禛就在這裡,一個人度過了很多年,想想竟然有點心裡泛酸,一點來路不明的歉疚油然而生。
年無憂摸了摸額頭,果真是腦子燒糊塗了。
她回到水文殿裡抱著枕頭睡了一覺。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住進錦年宮之後,她也開始做夢,每一場夢境都如此真實彷彿時光倒流。
今天的夢境之中,她穿著一身鮮紅的衣裳,坐在鏡子前照了好久,直到喜婆來催她蓋上紅色的蓋頭,但是他淘氣地偷偷看了一眼來人,看到師兄走了進來,便用紅蓋頭將少女的羞怯蓋起來。鞭炮聲噼裡啪啦地響著,頭上的紅蓋頭被扯了一下,滑到了地上,抬頭一看,站在身邊的人是卻是胤禛。
“你扯我蓋頭幹什麼?”
“想看看你唄,嘻嘻……”
當蓋頭重新蓋上,她整個世界都浸泡在一片鮮紅之中,什麼都看不到了,耳畔只聽到鞭炮聲和祝賀聲。
她知道這是做夢,夢到的是她的過去,可在過於的記憶力,竟然險些認不出自己和她。
“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滿目血紅之中,她什麼都看不到,其餘的聲音消退,只剩下了自己的回聲。“這是夢境,我要醒來……醒來……醒來……醒來……”那聲音一陣陣地飄出很遠。知道這是夢境,可她就是醒不過來,於是這裡便演化了囚牢。
她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等待,時間許久許久地過去,頭頂上終於升起了一個太陽,碩大的金黃的太陽,刺得她眼睛生疼。
“啊……”
年無憂掙紮著坐起來,背上頭上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