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總算醒了。”書舞撲過來抱著她哭了。
她拍了拍書舞的背,四周望了望,天色暗沉,已至深夜。“哭什麼哭,沒用。”年無憂回過身,一把推開書舞,“別把你的鼻涕蹭我身上。”
“這次要多些水貴人。”
“水貴人?”年無憂順著書舞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趙清眸端著燭臺站在床邊。
“趙清眸,你怎麼在這兒?”
“貴人趙氏參見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貴人?”年無憂冷笑,“給自己封頭銜,你可真不害臊。”
趙清眸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今日殿選,皇上給臣妾貴人位分,病賜封號水,贊賞我眸清如水。”
“殿選不是明日嗎?”
“娘娘,您一定昏睡一天一夜了。”
“什麼?”年無憂驚詫,“我竟沒有發現。”
“如果不是我用燭火為您照路,您恐怕現在還現在還陷在夢魘裡回不來。”趙清眸說著將燭臺放回桌子上,轉身問道,“這宮裡竟然有人懂得失傳已久的施夢之術。”
“施夢……”年無憂喃喃自語,“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這是一種奇術,施術者需要有足夠強大的能量,可以操控被施術者的意識,製造出逼真的夢境,將那人永遠地困在夢裡面。”趙清眸緊張道,“幸好你本身底子不弱,這才能從夢境裡很快地出來。”
“你怎會知道這些?”
“是不知公子告訴我的。”
“你家工資到底是什麼人?”
趙清眸笑了笑,只說了三個字:“有錢人。”
在皇宮裡稱有錢,他以為他是誰?
“你這次幫了本宮,要什麼賞賜,盡管說吧。”
“娘娘不是要為皇上尋找良方嗎?”趙清眸燦然一笑,“你看我怎麼樣?”
年無憂瞪了一眼書舞。
“你別怪這丫頭,她也是為了救你心切,才將這些告訴我,難道以我的品貌,不足以另皇上心動嗎?”
“你心術不正。”
“年妃娘娘還有別的選擇嗎?”她笑了笑,“到時候,你當皇後我當寵妃,咱們各取所需。”
“你拋棄商羽的身份選擇趙清眸這個名字入宮,難道是嫌棄不知公子,想要重新揀皇上這棵高枝嗎?”
“當然不是,”趙清眸忽然激動起來,“我永遠也不會嫌棄主子。”那一刻,她又變回那個衷心耿耿的商羽。
“你是受了不知公子的指使才進宮的吧。”年無憂掀開被子慢悠悠站起來,“除了行刺,他是沒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