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家公子評頭論足。”
“蠢貨,”年無憂譏笑,“他可以送你進宮,就已經打算犧牲你了,你竟還願意為他賣命?”
“你懂什麼?”趙清眸的眼裡凝著淚光,“你知道公子吃了多少苦嗎?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終於吐露真心了嗎?”年無憂冷哼,“我豈會將你這種蛇蠍心腸的人推到皇上身邊的。”
“蛇蠍心腸?呵呵呵……”她笑得肩膀發顫,“跟你的皇上比起來,我實在慚愧的很。”
“我不想再聽說下去了。”年無憂高傲地轉身,“不送。”
“你……”趙清眸咬一笑,狡猾的像只狐貍,“我與你聯手是為你好,就算沒有你的幫助,我照樣可以博得恩寵,到時候你別哭著來求我。”
年無憂憤然回身:“不管你是趙清眸還是商羽,有我在,你別想動皇上一根汗毛,咱們走著瞧。”
趙清眸摔門而出,氣得年無憂一個沒站穩,坐到了椅子上。
“你有病在身,千萬消消氣。”書舞拍著她的背,“俗話說的好,凡事留一面,日後好相見,商羽的來歷不簡單,身後又有不知公子撐腰,咱們不能把事做太絕。”
以前對放狠話的人,她是置之不理的,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擔心的不是不知公子,他再有錢,爪牙也伸不到皇宮裡來,我是擔心……師兄。”
“跟年將軍有什麼關系?”
“商羽現在頂著的是趙家侄女的身份,趙家是師兄的舊部,如果不是師兄的安排,一個江湖闊佬哪有這麼大本事?”年無憂說著重重一錘。
桌子咿呀地晃了晃,等周圍安靜下來,書舞才小心翼翼地問:“那麼如果年將軍和皇上打起來,你幫誰?”
“怎麼都問我這個問題,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年無憂不耐煩地吼道。
“您惱羞成怒是心虛了嗎?”書舞撇嘴。
“不是。”
“那您幫誰?”
“當然是……師兄。”年無憂喉嚨顫了顫。
“我瞧著就不是,”書舞做了個鬼臉,“您在說慌。”說完拔腿便跑。
年無憂抓起茶杯一砸,卻失準地砸在了門框上。
“有種你別跑。”年無憂站在原地跺腳,說完之後又坐在凳子上生悶氣,過了一會兒,見書舞探頭探腦,便冷冷道:“你怎麼不跑了?不怕我打斷你的腿?”說著又抓起茶杯做出扔投的手勢。
書舞縮了縮頭笑道:“娘娘不會的,因為您的皇上往這邊來了。”說著蹲下去手勢碎瓷片。
“不是剛有了一個水貴人嗎?怎麼又跑我這裡來了?”年無憂將杯子緩緩放桌上,繼續生悶氣。
“您也就嘴上說說,心裡指不定有多得意吧。”她說完便又跑了。
年無憂追出去,皇上已經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