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後為什麼這麼著急地想除掉她?
年無憂被帶到了養心殿,這是回宮之後第一次進來養心殿,沒想到卻是這樣的處境。
皇帝揮了揮手,許瑤和其他奴才便都退了下去,寬敞的宮殿裡又只剩下她們兩人,這種感覺務必熟悉,就像曾經過去的日日夜夜。
可是他一開口,她便有了自知之明,心情會因這些小事反複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你知道朕為什麼救你嗎?”他的聲音冷如冰霜,不帶一絲情緒。
“因為……許瑤。”年無憂頓了頓,忽然生氣道:“我……我沒有對你不住……你為什麼這樣糟蹋我?當不上皇後我認了,才幾天時間,你怎麼就能另外封妃,將我貶為答應,難道古來君王都是喜新厭舊的嗎?”年無憂東拉西扯一大堆,無非就是踐行書舞的主意——惡人先告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指責他的不對那就對了。可是效果,並沒有書舞料想的那麼好。
胤禛將手中的奏摺一丟:“朕沒工夫跟你扯這些。”
那就是既往不咎嘍!年無憂鬆了口氣。
“朕不能讓皇後得逞。”他一副深謀遠慮的樣子。
“皇後要做什麼?”
“雖然皇額娘用朕的名義為她解禁,這件事不能追究,可是朕還是不能相信她。”
聽來可悲,連結發妻子都不能相信,她還能信誰。
“那麼皇上覺得皇後懷著怎麼樣子的心思。”
“謀逆。”皇帝冷哼一聲,將一本奏摺扔到了地上。
這本奏摺與平常的不同,這是密函。皇上在京城之中有很多耳目監視著朝上官員的一舉一動,這次,又不知道是哪個人的醜事被揭發了。
年無憂打著膽子,上前撿起來看了一遍。
“襄餘秘密訓練了一批死士!”年無憂和上密函,“皇上是疑心他要謀反。”
“不管他的意圖是什麼,暗中訓練死士,朕可以給他按個死罪。”
“襄餘身份特殊,除非這群死士暴露,否則皇上也沒有十足的證據可以拿下他。況且後宮裡還有皇後和太後牽連著,皇上投鼠忌器。”
“你好歹也盯著一個年氏的頭銜,如果你死了,難免給人挑撥我們君臣之間關系的機會。”
年無憂沒想到,他竟然隻字不提離宮之事。
“那面臣妾多謝皇上救命之恩。”
“翊坤宮裡出了命案,朕會派人好好調查,你就先住在……”
“皇上,臣妾想搬回翊坤宮。”
“為什麼?”
“臣妾想親自抓到兇手,以洗清臣妾的冤屈。”
“你一個姑娘家的,不怕嗎?”
“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麼好怕的。”
“是啊,朕怎麼就低估年無憂的膽量了。”皇帝冷笑一聲,揮手令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