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憂離開之後,真是頭也不回,公事公辦地往翊坤宮去了。
如果那個刺客真是皇後安排,那麼今晚,他應該是不會出現的,所以年無憂回去便安心地睡了。
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而書舞則提著把掃帚在門口守到天亮。
“娘娘,什麼事兒都沒有啊。”書舞。
“本來就沒事兒,是有人故弄玄虛。”
“你是說……皇後……”
“除了她還有誰?”
話音剛落,秀草便匆匆趕來報信。
禦花園的水塘裡,發現了幾個宮女的屍體。
“是溺水而亡?”
“不是,”秀草說的時候打了個寒戰,“那些宮女全身的血都被吸幹了,被撈起來時候的時候就只剩下皮和骨頭了。”
祺嬪的死若是有人故弄玄虛那還說的過去,可是誰會對幾個宮女下這樣的毒手。
“宮裡的人都說這不是人幹的,我回來的路上,好幾個小主都閉門謝客,不敢在外面走動。我入宮這麼久,從未見後宮這般人心惶惶。”
“景仁宮那裡有什麼動靜?”
“沒有什麼特別動靜,宮女兒向皇後娘娘稟告,皇後娘娘只說這事已經不歸她管了,說是皇上把這件事兒交給您調查。”秀才看了她一眼,“剛才還看到有兩個宮女兒在附近轉悠,可是我一來,她們便跑了,還是因為祺嬪暴斃的事對翊坤宮心有餘悸。”
“皇後這下推得幹淨了。”年無憂憤憤不平。
“娘娘,”書舞不安地用手肘桶了桶她,朝著配殿瞥了一眼。
年無憂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藉口讓秀草給許瑤送禮物,把秀草打發了,然後將宮門關上,做賊似的進了配殿。
“娘娘,你昨天不是下去看過了嗎?是不是彼岸無涯搞得鬼。”
“不會,”年無憂嘆了口氣,“彼岸無涯以人的精血為食,是吮吸當中的慾念和恨意,不可能把人的血吸幹。”
“那你下密道幹什麼?”書舞一邊傍著搬櫃子一邊問。
“這下面可能還藏著我不知道的東西。”
“你可別嚇我。”書舞後退三步,小臉一下白了,見她鑽下去,又撲過來拉住她的手,“算了,要不咱不查了,反正跟扳倒皇後也沒什麼關系。”
“窩囊廢。”年無憂罵了她一句,便整個人下到了密道。
這一次她尤其注意腳下,彎腰拖著燭臺一路照過去,果然那血腳印越來越清晰。走到岔路口的時候,這腳印一直往最左邊那條路延伸。
和之前正常人的腳印一樣,也是從左邊這條過來的,只是之前的腳印十分雜亂,而且看腳印的方向,應該是有來有回,但是這次的血腳印卻清晰很多,一直是從左邊那條路向這邊單向走過來。
難道是兇手偷偷從密道潛進來,進了翊坤宮然後殺了祺嬪,然後又從翊坤宮直接出去了,照理說,既然發現了密道,兇手應該躲回這裡才對,除非她另有藏身之處。
年無憂拍拍腦袋,繼續向左邊這條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