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憂不喜歡讀書,也分不出字的好賴。抽出一封信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好奇地詢問書舞:“比我的好很多嗎?”
書舞捂著肚子彎腰笑起來:“您開玩笑呢?她那是手寫的,你那頂多是狗扒的。”
年無憂兇巴巴地瞪她,怕驚醒皇上又不好發作,一個人在那裡咬牙切齒。
書舞將最後一封信拿出來,用教導的語氣說:“透過一個人的字是可以看出寫者的某些秉性,您看那勾折處的停頓,說明書寫者生性謹慎。”
“這倒沒錯。”年無憂抱著手臂將信將疑地點頭,“還有呢?”
“你看這個殺字,”書舞湊過來指著上面的字跡,“筆鋒犀利,說明她殺伐果決。”
“對對對……”年無憂驚喜地點頭,“還有呢?”
書舞挨著蠟燭仔細端詳起來:“字面上已經看不出但這紙……”
“這紙怎麼了?”
“娘娘你看,”書舞將紙背過去,指著上面的自己說,“墨汁浸透,說明書寫者筆力深厚,練字已經有些年頭了,據我看,至少三十年。”
“一邊去,”年無憂冷聲道,“皇後今年也才二十出頭……”
書舞吐吐舌頭:“看來我還是欠點火候。”
年無憂忽然想起什麼,低頭沉思起來。
“怎麼了?”書舞將手裡最後一份信丟進火盆裡,“你想到什麼了?”
年無憂立即伸手把信從火裡撈上來。
“你這是幹什麼?”書舞驚訝不已。
那封信已經燒掉一般,只剩下了半封。年無憂將它收袖子說道:“我忽然想起意見會,現在我也不確定,可能留著還有用。”
“也好,”書舞看了看天色,“你還要去給皇後請安嗎?”
“去,一定要去,”年無憂冷兮兮地笑起來,“我現在正有一個問題要好好問她。”
年無憂急匆匆地趕到景仁宮門口,卻被拒之門外。
“年答應,”芙蕖伸手一攔,“皇後不在,你不得放肆。”
“不在,她明明剛回宮,你休想蒙騙我。”
年無憂準備硬闖,沒想到芙蕖主動讓開了。
“年答應的脾氣我也見識到了一二,”芙蕖嘆息道,“你有一百種方法進去,奴婢是攔不住的,您想看就看個清楚吧。”
年無憂將信將疑地走進去,在景仁宮裡找了個遍,竟真的沒有見到皇後的蹤影。
“她去哪兒了?”
“年答應,”芙蕖有些生氣地盯了她一眼,“皇後現在還是皇後,你怎麼能如此不將皇後放在眼裡。”她是在替她的主子打抱不平。
“你倒忠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知道皇後娘娘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