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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打算如何處置楚又良?”
“咚”的一聲,黑子落盤,他不悅地皺了皺眉:“理當處死。”說著又捏起一顆白子放下,語氣緩和了些,“不過他運氣好,有個女人願意替他死。”
“是胡太醫?”年無憂盯著棋盤,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什麼意思,“您應當不會答應。”
“朕不要她的命,朕只要她規規矩矩地嫁人。”皇帝又拿起一顆棋子謹慎地放下,“她運氣好,富察家的大兒子看上了她,朕已經許婚了。”
年無憂雖然不通政事,但對富察氏也有耳聞,大清入關時貴族之一,佔著兩個世襲爵位,在朝廷中頗有威望。
“朕聽說,他們是舊識,這也算是成人之美的一樁美事。”他抓起一顆黑子懸手片刻,最終丟了回去。
“這裡不是有空格嗎?”
“已經輸了,沒有再掙紮的必要。”
“白子是你,黑子也是你,輸贏不都是你嗎?”
“朕本來能贏的。”他瞪她一眼,“如果不是剛才落錯一子。”
言語神情中都含著責怪之意。
“皇上,”她忽然一巴掌按在棋盤上,將輸贏都攪亂,“您走了這步棋,只是在安撫胡太醫讓她安心出嫁,您依舊不會放過楚又良的,對不對?”她對他並不瞭解,甚至有些陌生,但卻目睹和領教過他的冷血無情,他心裡打定的主意,是不會因為一個女人的犧牲而改變,為正宮規,他一定會下令處死楚又良。
“不對,”皇帝嘆了口氣,“這一次,你放心,朕會保他性命,送他安全離開。”
年無憂懷疑他只是在敷衍,心裡正盤算著劫獄,蘇培盛忽然走了進來,手裡拖著一個盒子:“皇上,這是翠庭軒的宮女兒送來的,說是秋貴人要交還給皇上的禦賜之物。”
“禦賜?”皇帝用手指將盒蓋勾開,“原來是這個東西。”
“晨露碧玉簪。”年無憂吃驚地脫口而出,“這是您賜給秋愁的。”
“大驚小怪幹什麼?”皇帝淡淡地瞥過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很多年前就隨手賞給個宮女了,沒想到那個宮女就是她。”他說著,又捏起棋子,重新和自己下棋,手懸在空中,突然以一僵,手中棋子砸到棋盤上。
年無憂按著腦袋,忽然說了一句:“您是不是穿過女裝?”
“年羹堯跟你說的?”他竟沒有否認,只是冷泠泠地諷刺,“他還真是什麼都不瞞著你啊。”
師兄沒跟她說過這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片段,她便脫口問了這句話出來。
反應過來之後,又驚訝地張大嘴巴,用一種看異類的眼神看向皇帝,換句話說,楚又良進宮其實是來找他的。
想必皇帝心知肚明,所以才放他一馬。
“什麼時候變得愛多管閑事了?”皇帝興致寥寥地將棋盤推到一邊,“多嘴多舌,不像是要尋死的人。”
“誰要尋死?你才……”年無憂立即收住嘴。
“冷宮的奴才說你想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