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只藍眼信鴿是楚又良送給臣妾的謝禮。”
“他一個竊聽之賊還能有這寶貝?”
“您別看不起他,江湖隔牆耳的名稱可不是浪得虛名,他幾乎知道所有大臣見不得人的隱私。”
皇帝的手頓了頓,繼續逗著鴿子。
“那又怎麼樣?江湖小泥鰍掀不起大浪。”
“如果再輔以左右武盟盟主呢?”年無憂輕輕地叩擊著竹笛,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左右武盟,這在武林中興起不久,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不巧,臣妾手上剛好有兩只刀佩,可以號令他們為臣妾做任何事。”
皇帝深深地望他一眼,又低頭看看信鴿。
“難怪,朕要派他們去打仗,他們一個兩個不是墜馬就是突發惡疾,原來是無憂你的功勞。”
“皇上,你本來還有個人可以用的。”
“你說許忠遠。”
年無憂點點頭:“師兄曾跟我說過,他是一員猛將,更難得是表裡如一,楚又良竟沒有他一個把柄只查到他十分疼愛那唯一的旨意,很可惜,你拔了他侄女的舌頭,他恐怕是不會為你效力了。”
皇上頓了一頓,懷裡的鴿子撲哧撲哧地飛走了。
就在今天晚上,年無憂等著和他翻臉。
可是他卻鼓掌大笑:“不愧是無憂。”
“你為什麼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他笑了笑,“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你想要什麼跟朕說就好。”
他殺了她的師兄,她便毀掉他最心愛的東西。
他應該痛苦,應該瘋狂,應該歇斯底裡。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平靜,好像沒事人一樣。
“你別以為我會善罷甘休。”
“無憂,我只想問你,你是在為自己報仇,還是為了你的師兄。”
有什麼不一樣嗎?年無憂緊緊皺眉。
“無憂,我用我的江山換這個答案,這不過分。”
年無憂望著他:“我不恨你,如果你沒有殺我師兄的話,我會離開。”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同他說話,卻是說了他最不想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