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終於來看她了,知道她翻牆的事也沒怪她。
可惜,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提離宮的事。
“朕知道你傷心,你可以和朕說說話。”
這是她摘下面具之後,他第一次來看她,也是在那零碎的記憶裡,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指很冷,只是比起她的,要暖和許多。
“你看,我就說我不要交朋友的。”年無憂一癟嘴,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皇上下令徹查此事,查來查去,仍及查到了皇後頭上,廚房裡的線索彷彿都是事先準備好的。
近日來,這件事在宮裡傳得沸沸揚揚,說的最多的不是皇後德行有虧,而是皇上竟然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公然對抗太後,甚至與整個烏拉那拉氏為敵。
“皇上是不是瘋了?”
“不是,但也離瘋子不遠了。”
年無憂一路走來,因為耳力太好,總是能聽到宮女背後嘀嘀咕咕。
她來到養心殿,請求面聖,宮人還沒通報,便側身讓道。
說這是皇上吩咐的。
年無憂推開門才知道,這裡面還坐著朝中的幾位大臣。
他們似乎在商量著什麼,見她來了,互相交換了眼色,便立即起身告退。
年無憂數了一數,這幾個都是平日於師兄走得近的。
“我兄長呢?怎麼不見他?”
“他領兵打仗,”皇上將奏摺扔到一邊,“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是都這麼久了,他也該回來了。”
小時候難過,師兄都是坐在她身邊,拍拍她的腦袋,她希望這次也不例外。
年無憂正在發呆,卻覺得肩上一暖,抬頭便對上皇上的笑臉。
“來……坐。”
奇怪,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可是在零碎的記憶裡,完全找不到他笑臉的痕跡。
“怎麼了?不認識朕?”他夾著她的鼻子搖了搖。
是有些不認識。
“皇上,你為什麼派兄長去打仗?”
“這是為人臣子的職責。”
“可我聽說,你原本是派別人去的。”
“你聽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