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襄餘向著皇上請罪。
皇上看在襄餘的面子上,也沒有動怒怪罪,只叫將他帶到別處醒酒,還吩咐宮人好生照顧。
酒過三巡,滿座熏熏然,唯有年無憂一個人是清醒的。
因此她清醒地看到每個人的衣服上都有一灘水漬,再看他們的神色,又彷彿不像是醉酒,這便留了心。
可是當時也不敢斷言,因為每個入席之人都被解去佩劍,想他們一群徒手莽夫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皇上……”她想提醒他小心,卻發現他已經伏在案上睡著了。
皇上也真夠偏心的,師兄凱旋之時,也沒見他像這次這般隆重相待。
正想著,天空中忽然炸出一隻煙火。
年無憂仰頭笑了笑,沒想到還有這個節目。
可是為什麼只有一個?
“咕嚕咕嚕……”
年無憂皺眉,循聲看去,一個舞姬正式出場,她腳下踩著的是一座沒有廂壁的車駛來,車行駛過來,停在了視線中央。
年無憂覺得有意思,便抱著手臂準備欣賞她的舞姿。
她向兩邊甩動長袖,沒想到袖子中竟飛出兩柄刀來。
舞姬的面紗落下來,赫然是剛才那男子的臉。
假醉的人掀案而起,那條車子被劈開,幾時把兵器散落在地。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便人手一把長劍,將宴席周圍團團圍住。
“哥,你要幹什麼?”
皇後錯愕地站起來。
“貞賢,你給我讓開。”襄餘託著一柄長劍步步逼近,目光兇狠如同野獸。
“哥,你瘋了,你這是在拿族人的性命冒險。”皇後張開雙臂擋在了皇上面前。
“貞賢……”他隱忍著,聲音有些沙啞,“為什麼連你也要騙我?”
“你在說什麼?”
“靜榮……”他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她在哪裡?”
“她已經死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前一段時間宮裡傳聞有邪祟出沒,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那個人就是靜榮?”
“哥……”提到靜榮,皇後的眼眶也不由地紅了,使勁地皺眉,“哥,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靜榮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
“你閉嘴。”襄餘怒吼著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