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這個要命的手勁掐得幾乎窒息,二號拼命掰扯著對方的手,竟絕望地發現根本無法撼動分毫。而與此同時,她身上的電流也同時不要命般往zero身上纏去,並因為看到了死亡的影子而越發可怖。然而,就這是剛剛還讓喬伊斯無可奈何的能力,此刻在zero面前卻彷彿失了效一般,連對方的一個眨眼都沒有換到。
就像一臺感覺不到疼痛的殺戮機器。
這個人……不,這個怪物!!
直到這時才意識到九頭蛇裡關於zero的傳說裡,所有關於對方的描述他確實不是空xue來風,二號臉上開始出現一種扭曲的恐懼。可還沒等她想出什麼辦法,或者後悔,zero已經猛地用力,就像掐死一隻貓那樣,只是動動手指,就已經將對方的喉管整個捏碎,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吧’聲。
那是二號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最後光景。
在實驗室昏暗的燈光下,雙目血紅的殺手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他眼角帶著淺綠的痕跡,膚色青白,眼底流淌著令人恐懼的死寂和漠然。哪怕剛剛隨手取了一條人命,臉上也沒有半分觸動,反而讓那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更加天真,也更加殘忍的瘋狂。
“無聊。”
隨手把二號的屍體丟下,zero看了眼她眼中最後的驚懼,嘴角忍不住耷拉了下來,就像是一個沒有被滿足的孩子,臉上帶著失望的表情,然後把頭扭向了房間另一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嗨爪特工身上。
……我的媽耶。
替他們總結了這個情況下該有的心理活動。死侍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目送著zero半點停頓都沒有,直接殺進嗨爪堆裡大開殺戒,還他媽是徒手,並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感想,只能又慢吞吞地移到了抱著槍站在一邊,表情同樣複雜的冬兵身邊。
“孩子大了,越來越嚇人了。”
面帶滄桑地遙望血流成河的實驗室,他搖了搖頭,又長嘆口氣,剛要繼續自己戲精的偉大事業,卻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嚇人的東西,猛地轉過頭,速度快得差點把脖子直接扭斷。
“喂,孩子他媽。”他用胳膊肘懟了懟巴基,驚恐地看著zero不正常的青白膚色:“他這麼猛,又是這種顏色,孩子他爸不會是浩克吧?!”
“……”
這不是欠打是什麼。
眼神比死神附身的zero還要恐怖。冬兵動了動自己的金屬臂,拎著槍毫不猶豫地成全了他。
十秒鐘後——
“那才是真正的zero。”腳下躺著面目全非的死侍,巴基看著正一撥撥把增援的嗨爪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的喬伊斯,語氣很複雜:“我曾經見過他一兩次。”
九頭蛇所培養的超級殺手,兇名甚至讓九頭蛇自己都為之顫抖的怪物,當他為所有人熟知,以至於被稱為“zero”的時候,確實就是這樣的樣子。完美的殺戮機器,甚至比冬兵還要像一把武器,毫無感情也毫無人性可言。但也就是這幾年,在他被派到這裡的時候,那個怪物一樣的殺手卻有了理智,在慢慢變得像一個真正的人。巴基並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而他唯一的確定的事就是,就算共享著同一個軀殼,同一個名字,zero和喬伊斯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只要見過,就沒有任何人會把他們混為一談。
“我平時可從來沒見他這樣過。”在地上躺夠了,又重新恢複了搞事的能力。死侍懶洋洋地爬起來,比了個誰都看不懂的手勢,語氣非常敬畏:“真的,他本來就已經夠嚇人了。但現在是明顯是十倍的嚇人。”
“那個女人一定是把他惹惱了。”
一隻嗨爪被丟擲戰圈,嘰裡咕嚕滾到了兩人腳下。巴基用力踩了下去,聲音隨著骨頭斷裂的清脆聲一起傳來:“如果不是情緒波動過大,zero不會出現這個狀態。我看九頭蛇檔案上有寫。”
呃。
這麼一說就想起來自己曾經作過的死。死侍自我反省了會兒,越想越覺得自己至今還沒把喬伊斯折騰出這種狂猛形態簡直幸運,隨即有點後怕地摸了摸胸口,同時深刻地告誡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一定不能再惹室友生氣。
太可怕了這。
而就在兩人各懷心思,光明正大地站在實驗室裡摸魚的時候。zero已經一個人解決完了所有特工和他們增援的小夥伴,帶著一身鮮血向韋德和巴基走來。周身的殺氣並不沒有因為幹了這麼多架而消下半分,反而更加露骨,再加上他這副完全可以直接去拍恐怖片的表情和尊容,有那麼一瞬間,死侍甚至覺得他這可能是還沒有過癮,在打倒了不堪一擊的敵人之後,準備把友軍也一鍋端了。
顯然是跟他有一樣的想法,冬兵上前半步,手緊緊握著槍,看向對方的目光很是警惕。
“哈囉?哈尼?喬伊斯?你還好嗎?”站在他身後探頭探腦,死侍試圖跟對方用人話交流:“你是清醒的嗎?還認識我們嗎?”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你英俊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