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指了指冬兵:“這你媽。”
巴基:“……”
在巴基考慮要怎麼把對方做成拼盤時,zero已經踩著滿地鮮血走進了他們的安全範圍。但好在,雖然來臉上的表情仍然可怕,但他看起來並沒有繼續大開殺戒的意思,而是站定在離兩人有些距離的地方,似乎並不願意靠近,目光也從之前的漠然無波,變得有了那麼一點人情味。
但那卻並不是危機解除的意思。
“喬伊斯?”似乎冷笑了一聲,zero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了片刻,眼底藏著隱隱的敵意:“你們還分不出我們嗎?”
“什麼意思?”彷彿從他這句話裡體會到了什麼,巴基眯起眼,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或許,九頭蛇的檔案裡並沒有記載完全。他們認為zero和喬伊斯是一個人在面對不同環境的兩種狀態,但事實上,那從最開始可能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你們所稱呼的‘zero’,一直都是我。”
看他一眼,算是贊同了他的猜測,zero冷冷挑起嘴角:“而‘喬伊斯’,一直都是你們認識的喬伊斯。他是自我之中誕生的人格。”
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在彌漫著血腥味的房間裡有種相得益彰的驚悚。相比於瞭然的冬兵,是真沒想到有這回事的死侍張大嘴,消化了半晌,才勉強抓住了zero話裡可能的意思:“等等,你是說,我們的喬伊斯並不是真的zero ,你才是,而你們是一個人的兩個不同人格?!”
“你的機智真令人印象深刻。”
如果鋼鐵俠在這裡,他會發現這句話真的非常耳熟,並且充滿了一模一樣的嘲諷感。zero這麼回答了死侍,實力證明他跟喬伊斯確實是同一個人,然後又話鋒一轉,目光緊鎖,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警告。
“還有,別讓我聽見‘我們的喬伊斯’這種說法。”他看著韋德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他是我,當然也是我的。”
死侍:“……”
這他媽厲害了。
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死侍目瞪狗呆看著對方,發現zero真的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指著他的手抖得像是帕金森發作:“自攻自受是沒有前途的。”
“……”
冬日戰士在旁邊安靜如雞地聽了一會兒,覺得他們倆說的應該不是一個意思,而zero 臉上茫然的表情也很好地證明瞭這點。然而,還沒等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開口對這個話題進行淨化,zero突然臉色變了變,咬著嘴唇後退兩步,然後突然倒在了地上。
他閉上眼,眼角的淺綠色痕跡褪去,膚色也恢複了過來,不再是那種看起來有點可怕的蒼白。但還沒等死侍或者巴基反應過來,他又猛地嘔出口血來,並一發不可收拾,吐得像是要死了,甚至連耳朵和鼻下也流出了令人恐懼的紅色。
我操!!
沒想到正好好說著話竟會有這種情況,兩個人差點沒被他一起嚇死。連忙踩著滿地屍體跑到這人身邊,死侍扶起zero,到處檢視對方到底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卻並沒發現什麼。而巴基看起來則對這種意外遊刃有餘,直接伸手摸出了之前給喬伊斯的基因穩定劑,用像是要殺人的力道一管子打進了他的身體裡,看著韋德背後一涼,簡直懷疑他家室友會不會直接就這麼被他紮死。
“咳咳咳——”
幸運地是,雖然冬兵力氣可怕,但打得地方還是對的。沒過一會兒,zero就不再繼續吐血,臉色看起來也不再像要死了的樣子。而當他費力巴拉睜開眼時,死侍和巴基都注意到,他的瞳孔也已經不是如血般的紅色,瘋狂的殺意不再,而是恢複了他們所熟悉的冷淡和平靜。
“那個兔崽子……咳咳……”
一張嘴就是帶著惱火的謾罵,他用力抹掉嘴角的血跡,看錶情很想把自己揍一頓:“搞成這樣也用力太猛了吧?!”
得了,這肯定是他們的喬伊斯無疑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在這句話裡默默用力強調了定語,死侍得意洋洋地嗨皮了會兒,這才想起要把室友扶起來。而終於掙紮著把zero留下的爛攤子搞定,喬伊斯隨便用袖子摸了把臉,隨即將目光集中在實驗室唯一沒有被損壞的大型電腦上,似乎對突然對它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但在發現面前這兩人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找他要個說法之後,又把眼神收了回來,坐在地上無奈攤手。
“你們想問什麼?”他盡可能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心虛的樣子,但從最終效果來看明顯失敗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雖然喬伊斯看起來確實一副飽受蹂.躪又可憐巴巴的樣子,可這並不會讓來自凜冬計程車兵心軟。巴基嚴肅地瞪著他,手裡還拿著空了的注射器,臉上輪番表達著‘我想抽你一頓’和‘你他媽最好給我說實話’的意思:“你從以前開始就和zero是兩個人格?”
“那家夥竟然跟你們說了?”有點詫異地抬起頭,隨即又蔫噠噠地低下。喬伊斯思考了一下垂死掙紮的可能,為了不被冬兵打成殘廢,最終決定還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