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怔愣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訝問:“他什麼時候走的?去哪了?”
藏玉說:“就是昨天下大雨的時候,他一邊喊你一邊就跑出去了。我去追他但是沒追上,現在還沒有回來。”
狐九狠狠閉了下眼睛,飛快地起身下地,穿衣服。昨天下雨的時候,他和戚戰在海邊,胥顏會不會是那個時候找到他的?胥顏出去找他,不可能找不到他,可是現在還沒回來,那就是肯定、肯定看見了什麼。
更何況,真神令不見了!
戚戰!
狐九飛快地跑去了長白之巔。
銜陽盤腿坐在麒麟爪子上,看著陰沉的天色表情很嚴肅。
“銜陽,神君在嗎?”
銜陽愣了一下,才說:“昨天就回來了。”
狐九也沒注意銜陽的表情,飛快地往飛鸞殿跑去。胥顏果然在落日閣中。
狐九跑進去,撲通一聲跪在胥顏身後,急切地說:“神君,真神令不見了。”
狐九自責無比,他離開東海的時候真神令還在身上,後來和戚戰說一說話就突然暈倒了,再醒來就是在青丘了,藏玉一直守著他而且青丘誰人都不知道真神令的存在,只有戚戰!只有戚戰!
“神君?”狐九見胥顏沒反應,不由得加大了聲音。“真神令不見了!”
“我知道了。”
“你!”狐九簡直快要憋出內傷了,知道了然後呢?“你知道……是戚戰拿走的嗎?”
“是我拿走的。”
狐九看著胥顏的背影,是胥顏拿走的?胥顏什麼時候拿走的?胥顏回青丘了?“你……為什麼要拿走,是我濫用了嗎?敖鋒本就有錯在先,我如何不能動用真神令?”
胥顏說:“你沒錯,真神令現在在博禦那裡。世間只有一枚真神令,博禦也需要用。”
狐九頓時有些迷茫,怎麼又和博禦有關繫了?但是狐九還是深深舒了口氣,他本以為真神令被戚戰拿走了,還好……
狐九看向胥顏,從他進門到現在胥顏還沒有看他一眼,他突然想到了藏玉說他冒著雨跑出去的事情。
“神君……”狐九剛要去抱住胥顏,卻徒然被一道神力振開,跌在了地上。胥顏皺眉,額間驟痛。
狐九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去海邊了?看見我了?還看見戚戰了?”
胥顏沒說話。
狐九道:“你聽見什麼了?你當時就那麼走了?為什麼沒上來把我搶走啊?”
“滾出去。”
狐九坐起來,說:“戚戰問我是不是愛他,我說是。狐九這一生愛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這愛豈是說不愛就不愛了的?可是我告訴他,我不能再愛他了,因為有一個人在我還沒有降世的時候就為我與天下為敵,整整二十五萬年的陪伴,我放棄不了。”
“滾,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這不是同情!”狐九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指尖生疼:“你要我怎麼放棄你,拋棄這二十五萬年的情意,你要我怎麼捨得放棄你去愛別人?”
狐九從地上一躍而起,將胥顏撲倒在地,不等胥顏反應就吻了上去。一顆心千瘡百孔,彷彿被撕裂。他真想將自己撕成兩半,一半給胥顏,一半給戚戰。可是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狐九拼命的激吻,糾纏胥顏推拒的手,在胥顏耳邊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