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覺得這個道理挺簡單的。
柳湘蓮是個成年人,一個腦子清醒的成年人,他當然有資格決定自己想做什麼,要做什麼,該怎麼做,作為朋友,陳景書可以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提醒他風險,但柳湘蓮又不是幹壞事,他既然在理智的情況下做出了決定,且堅定不改,那麼就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自以為是的去想要強行扭轉他的意志。
這與陳景書支援何昕讀書,走科舉的路子,並無本質區別。
柳湘蓮的事情相對來說算是比較容易解決的。
何況陳景書除了請何昱多多上心之外,能做的事情其實不多。
倒是趙載桓,大約是閱兵那日受了刺激,這幾日竟然也開始苦讀兵書了。
倒不是說原本趙載桓不讀兵書。
作為太子,趙載桓所接受的教育可比陳景書全面多了,兵書是一定要學的,且有專門的人教導。
只是以前趙載桓對此雖然不算敷衍了事,但也沒有特別刻苦,只是完成該完成的任務而已。
近些日子卻突然用功起來。
旁人都以為是因為南海打仗了,趙載桓作為太子,總有他要說話,要表達意見的時候,若是不通兵法鬧出笑話來就不好了,因此他才這麼努力,陳景書卻覺得不是。
……大概就是閱兵那日受的刺激吧。
而且正值青春期的趙載桓又跟他鬧別扭了。
大概就是類似於,你居然懂軍事,你居然都不告訴我!枉我那麼信任你,負心人!
……真要形容的話,大概也就是這麼個畫風。
當然,陳景書覺得年輕人的爭強好勝大概也能算作原因之一。
只是趙載桓自己這麼刻苦也就罷了,他居然把王獻也給拉上了。
雖說王獻本身就是趙載桓的伴讀,但陳景書總覺得那孩子的畫風和兵書是不符的。
可王獻本身卻對此絲毫不排斥。
或者說,只要有書可以讀,只要有知識可以學,王獻就很開心。
因此哪怕趙載桓帶著他學與他自己畫風完全不搭的兵書,王獻也能學的很努力,很刻苦。
一日兩日倒也罷了,時日多了,陳景書覺得還是得勸勸。
結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