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綿發自內心地感嘆:“已經很厲害了。”
這句話說得戶鴻哲那是通體舒暢,他就喜歡這麼直白的誇獎,尤其說這句話的人還是白小綿。
“我就不一樣了,”白小綿嘟著嘴,不滿地說,“俺na……我媽說我從小就沒出息,除了睡覺就是吃,這輩子都成不了氣候。”
白小綿其實知道母親把他趕下山的原因。
因為他過於好吃懶做,而再過十幾二十年就是雷劫,他恐怕會躲不過去。
所以母親想要他下山歷練,至少把膽量練上來,別到時候還沒被雷劈死,先被嚇死了。
“為什麼這麼說……”戶鴻哲的表情不太好,“就算是親媽,也很過分吧?”
因為確實是事實啊。白小綿悻悻地想,不然怎麼會下山之後混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妖怪之恥了。
“下sh……出來之後,我也發現這樣下去不行了,一定要好好工作。”他最近都開始跟顏蓁學吐納,就是為了擴充靈力,變厲害一點。
但不管怎麼練,他都覺得自己的靈力還比不上在山上的時候。可能這就是下山的弊端。
戶鴻哲這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白小綿究竟有多大,聽他說到工作,不由得揣測道:“你……已經大學畢業了嗎?”
“我沒上過……沒上過大學,”準確點說他根本就沒上過學,“比不上你們……”
戶鴻哲根本不在乎他的學歷,只想知道白小綿的年紀,他以前覺得白小綿比他還小,可能還沒成年呢,現在看起來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你看起來還像高生,”戶鴻哲藉著這個會肆無忌憚地看他的臉,“你媽對你也太嚴厲了。”
“不不不,”白小綿實在沒臉承認自己已經是隻幾十歲的老兔子,“我其實已經……”他艱辛地說,“不小了。”
不小了?那是多大?戶鴻哲陷入一陣混亂,難道白小綿只是長得嫩,其實已經是大叔了?
“沒事,”見白小綿實在難以啟齒,他表示理解,“我不介意。”
白小綿不明白他有什麼好介意的,但出於禮貌還是說:“謝謝哦。”
吃完東西,戶鴻哲又提出要送他,他倆來的地方有點遠,在h大後街的盡頭。這兒晚上來的人少,因為比較亂,總有些小混混出沒。
像白小綿這樣弱弱小小的,最容易被欺負。
而且戶鴻哲很珍惜這樣在晚上獨處的時間,氣氛很好。
他藉著月光看白小綿的臉,上面真的寫滿了單純與不諳世事,說他是初生都沒人會懷疑。
他們離得這樣近,再靠近半步就能讓臂貼住臂,可他們互相對對方一無所知。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對自己動心呢。
“我……”戶鴻哲想找個適合在散步時探討的話題,但突然冒出來的幾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大哥,”最前頭的是個尖嘴,他咧開嘴,目光貪婪地盯著白小綿,“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讓開。”戶鴻哲學過武術,倒是不怕這些人,但他很不喜歡他們看白小綿的眼神,就像是想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別管這小子,上!”站在尖嘴身後的絡腮胡男人,眼裡居然綠幽幽地發著光,看得戶鴻哲生氣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