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戶鴻哲一陣不爽,而他身後,一隻顫顫巍巍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跑,”白小綿嚇得腿都軟了,臉色慘白,“跑……”
戶鴻哲愣了,但他沒有再遲疑,咬咬牙拉起白小綿就往旁邊的岔道飛奔。
白小綿上氣不接下氣,但仍咬牙跟著。
“抓住他!今天兄弟們打牙祭!”
白小綿耳朵尾巴直往外竄,上下兩片嘴唇打架,眼淚不要錢地往外飆。
“他,他們跟你有仇嗎!”戶鴻哲也意識到了來者不善,似乎是奔著白小綿來的。
豈止有仇,根本就是天敵。
要不是情況不合適,白小綿能當場哭暈過去。
媽媽,城裡居然有五六隻狼妖啊啊啊啊啊!
誰也沒想到本來“今晚月色真美”的晚上,會變成巷間驚魂夜。
他們今晚吃的東西都要被跑吐了,胃裡翻江倒海,本來哭唧唧軟綿綿跟在身後的白小綿,這會兒跑得比兔子還快,拉著戶鴻哲以飛人的速度一路狂奔。
但那些餓狼窮追不捨,戶鴻哲好幾次覺得自己就要被身後的家夥撲倒了,又險險躲過。他們似乎跑得越來越偏,沖進了一片早已打烊的服裝店街道。
這兒有個岔口,他們就在這裡,被來自面的狼群,圍堵了。
“挺好,”絡腮胡露出犬牙,猙獰地笑了一下,“本來還覺得一隻不夠吃,現在還能多個下酒菜。”
戶鴻哲:“……”
這些人是黑社會嗎?現在的黑社會臺詞還這麼二?
白小綿擋住戶鴻哲,一邊抖著一邊說:“放放放了他,你們可可以吃我,但是絕對不能吃他!”
戶鴻哲看著他弱小的背影,感動得紅了眼眶。但感動之餘,他又發現了哪兒不太對——
為什麼白小綿身上會突然添了耳朵和尾巴?!
“抓住他們。”絡腮胡懶得鳥他,剛從牢獄裡逃出來,他們著急著要開葷補充精力。
白小綿現在才開始痛恨自己的不學無術,如果有修為,他們哪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大喊:“快跑!我攔住他們!”
戶鴻哲這時候也顧不上想尾巴和耳朵的事,急著回吼:“這是我要說的話,你快跑!”
“他們不是人!”白小綿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盡管是肉包子打狗,他也要為戶鴻哲爭取一絲生。
戶鴻哲被他喊愣了,不是人,那能是什麼?
“快跑!”白小綿上凝聚了一些微弱的亮光,他臉上掛滿了眼淚,一邊害怕一邊又決絕,“跑啊!”
戶鴻哲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我不會丟下你的。”
了不起就死在一塊兒了。
“太囉嗦,”絡腮胡皺眉問,“你們還在磨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