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陸澤只來得及感受到大腦殘餘的空白和混沌的神經。
以及後面結實滾燙的近乎禁錮的擁抱。
他的耳畔聽見一句似笑非笑的慵懶低語,透過紛雜的一切遞入他的耳內:
“玩家的……東西嗎?
“差點忘了,你現在這副殼子是個玩家。”
他的語調聽不出是調侃還是什麼,卻格外耐人尋味。
陸澤被迫倒在他的懷裡,咬著牙不願意洩露太多頹勢,卻被溫熱有力的指腹按開唇瓣,指節侵入口腔,連指尖都惡意刮過柔軟舌尖道:
“你應該喘好聽一點。”
陸澤有想咬斷那根手指的沖動。
但其實阿修赫納·特凱斯即便在後邊狀似漫不經心地禁錮著他,但還是咬著舌尖嚥了口血腥,同時穩住微不可察顫動的身型。
在場的所有人看似隨意,但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面對的究竟是誰,於是暗中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表面是由輕佻散漫堆砌成的曖昧牢籠,但在沒真正馴服那人之前,所有人不過在鋒利危險的鋼絲之中游走。
稍有不慎,便會跌落萬丈深淵。
但由於最後的獎勵實在是太令人覬覦,所以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不顧危險地想去嘗試、侵佔、掠奪……
為他佈下的神域,刻意設計的陣法,所有人配合構造的牢籠……剛剛都差點被鑿出條縫來。
真是令人,既惶恐,又刺激啊。
而陸澤已經在腦中開始罵罵咧咧了。
“擦,這個破神域,不止有聖潔屬性的剋制,裡面好像有針對我boss技能的力量,我真是謝謝他全家……”
小系統默默捂住了耳朵。
罵得好髒,它可是四美五德的好系統,聽不得這些。
因為它提前預料到宿主肯定會連帶著它一起罵。
而那邊的瑞伊菲德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動,眼神幽深了一瞬,步伐更加逼近。
陸澤注意到他身上殘餘沾染的塵土,那張月光似的蒼冷麵龐也布著些許傷痕,幹薄的血跡淡淡染在下顎,徒增幾分妖異,卻也透露著隱約狼狽,似乎昭示著之前發生了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他的眼神不算友善,不過不是對自己的,而是對自己身後那個家夥的。
阿修赫納·特凱斯也注意到對方滿帶敵意的目光,但不僅沒有收手,反倒變本加厲地用側臉貼上陸澤的白皙臉頰,染了對方唇瓣津液的指節緩緩擦過脖頸,最後曖昧地點在鎖骨,低聲道一句:
“那麼看著我做什麼,你難道忘記了,是誰把你放出來的嗎?”
語氣很是輕賤,聽著便令人惱火。
陸澤也看了瑞伊菲德一眼,眼睫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