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便在這種地帶,看到了一個和他做過交易,但是他一次都沒有見到過的人。
賀拔度隱匿氣息隱匿得很好。
即便確定這人是阿柴諄,並非那些苦行僧,但他也生怕有任何的意外。
他也沒有再想著和這種獵物說幾句話,在阿柴諄抬頭看著雪線上的天色,確定接下來自己要選哪條路穿過這些冰川地帶時,數道金光便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周。
阿柴諄的呼吸徹底停頓。
他感受到了恐怖的力量,直到此時,他才感知到了賀拔嶽的存在,在這一刻,因為天命血盒的氣息,他甚至覺得出手偷襲自己的就是魔宗。
所以他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整個身體瘋狂的往上方掠去。
他甚至寧願將自己埋葬在雪峰之中,被壓在萬丈冰川之下,也不願意就這樣被殺死。
也就在他身影飛掠而起的一剎那,他看到的卻是一條陌生的身影,他瞬間陷入了巨大的震愕之中,他馬上也想到了這人是賀拔嶽。
他張了張口,想要開口問對方是不是弄錯了。
賀拔嶽既然和他是結盟的關係,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陡然發動偷襲?
他甚至都懷疑是否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他心中這樣的疑惑根本得不到任何的解答。
既然是出手偷襲,比他強出太多的賀拔嶽便早已想到了無數種可以瞬間擊殺他的方法。
轟的一聲,那數道落空的金光互擊,恐怖的震盪讓他體內的真元都劇烈的震顫起來。
在他的身影稍有遲緩的瞬間,一道透明裂紋般的光焰已經落在他的頭頂。
這道透明裂紋般的光焰裡有著湮滅神將那種湮滅真元的力量,幾乎毫無阻礙的穿透了他的護體真元,切在了他的頭顱上。
他的頭頂到頭腦被切了開來。
他的頭顱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西瓜,被斜著切成了兩半。
阿柴諄在思緒停止之前的那一瞬間,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在這種地方,都會突然被人奪取生命。
他的身體重重砸落在地。
幾乎是身體的直覺,賀拔嶽的身體微微戰慄起來,他的喉嚨裡甚至發出了一聲滿含期待般的愉悅低吼。
就如他期待的一般,對於他而言極為美妙的死亡帶來的元氣,如清泉一般,汩汩的流入他的經絡,源源不斷的注入他的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