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忽然就靜下來了,只剩他們兩人。
商泊禹看她手裡沒有了那個白色盒子,唇抿成了一條鋒利的直線。
孟笙走到床沿邊。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高一低。
一個垂眼,一個抬眸,就這樣對視著。
“你怎麼去那麼久?”
“你嚇唬人家小姑娘做什麼?”
低沉沙啞和輕緩悅耳的嗓音同時響起。
兩人都愣了下。
孟笙說,“下去多聊了一會天。”
但並沒說是和誰。
商泊禹眸色很暗,似是蘊含著什麼風暴,沉聲說,“和任阿姨?”
孟笙被他這樣的目光盯著很不舒服,強壓著心緒說,“我下去的時候不是和你說了嗎?”
又遲疑了下,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好像又起了一點溫度。
她皺了下眉,認真問道,“你幹嘛不打針?這燒好像又復發了。”
商泊禹睨著她,眸子裡依舊有幾分陰鬱,似是依舊在判斷她話裡關心的真假。
片刻後,才開口說,“我剛剛接到梁特助打來的電話,說是查到前兩天操控輿論的人了。”
孟笙一愣,下意識張嘴,“誰?”
“裴綏。”
商泊禹緊緊盯著她的臉,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孟笙錯愕。
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
不可能是裴綏。
他是她的代理律師,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