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認識的這三個多月裡,她覺得裴綏是不屑於做這種卑劣的事情。
她對上商泊禹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卻意外捕捉到了兩分惡意。
但很快被他斂下去了。
她心微沉。
也猜出他的用意了。
這是想挑撥她和裴綏的關係。
也是,商泊禹似乎一直都很介意裴綏的存在。
而這份介意,是出於一個男人本能的佔有慾,以及那點卑微的自尊心。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商泊禹對他私生子的身份是卑微的,也怕被人議論。
他好面子。
所以之前那麼多年,她愛他,總會給足他各種面子,也從來不會拿家世去比較,總是細心體貼地去照顧他的感受。
就是怕他受挫,受傷。
秋意就曾說過,說她明明在這段感情裡佔據高位,幹嘛總是要矮商泊禹一截。
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矮他一截,她覺得他們兩個是平等的,是相互尊重的。
他愛護她,她體貼他。
沒必要去爭那所謂的主導權。
這些回憶,就像幻燈片一樣,也像煙花一樣,在她腦海裡依次綻開。
她剛蹙了下眉,耳邊驀地響起商泊禹那道陰鷙的聲音,“你不信我?”
孟笙從記憶深處抽離出來,沒說信不信,只道,“我只是覺得很意外,他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
“你很瞭解裴綏嗎?”
孟笙微頓。
談不上了解,對他所知的那部分,其實都很片面,甚至連京市第一豪門裴家她都沒刻意去了解過。
她平靜地說,“不瞭解。只不過是覺得,他製造輿論敗壞我名聲,對他沒什麼好處?我想不到他這麼做的理由。”
“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他相貌堂堂,誰知道他私底下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