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約車還有五分鐘到,”她又打了個哈欠,這下更加淚眼模糊,其實根本已經不覺得困了,反而挺精神,但有能感受到自己的確是不太清醒,“在這兒等一會兒吧。”
“也算是增加人生新體驗了,”顏洛君喃喃道,“下次再半夜突發惡疾……”
“你還突發惡疾呢,”姜舒言道,“最好是這輩子都別再突發惡疾了。”
她拉開車門,二人如來時一樣坐在後座。顏洛君感慨道:“不過還有一點,就是確認了自己的確不適合夜場……哈欠,我們專業那幾個經常半夜出門喝酒的都是什麼作息啊,真的好睏。”
“好睏。”姜舒言重複道。
回宿舍沒驚動另外兩人,顏洛君頭一回覺得床這麼冷漠過。果然困的時候都是正在複習中,折騰一大晚上她幾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頭重腳輕。
但總之還是睡了,可能輾轉反側了近半個小時。白天的時間也是睡過去,毫無知覺。再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許唯芝推門走進宿舍,顏洛君嗅到她外賣的香味。她聽見姜舒言在床上翻了個身,她無聲地拉開了床簾,還沒完全清醒,不想下床。
“……我也醒了,”半晌,姜舒言說,“開燈吧。”
許唯芝起身去開燈,她們宿舍每日必會上演的固定對話場景:
“醒了嗎?”“醒了。”“我也醒了。”“開燈吧。”
接下來也是固定的:“你點了什麼外賣?好香。”
“我嗎?”許唯芝應了聲,“煲仔飯,香菇燉雞的。”
顏洛君胃裡還燒得慌,但比昨晚已經好多了,只是單純的餓。約莫在醫院將胃裡最後一點東西都吐出來後,只吃了個傅瑞文給帶的小麵包。
“對了,”許唯芝突然說,“今早那節課點名了,我跟助教說了你倆昨晚去醫院,洛君你們記得再在微信上和助教說一聲。”
“謝謝寶。”
剛睡醒還不太適合進行正式交流,顏洛君點好外賣,爬下床,將手機插上充電器,出門洗漱。
回來的時候姜舒言還在床上,正掀開簾子問她點了什麼外賣。
“粥。”顏洛君安然道。
“……差點忘了你還生著病,”姜舒言躺回去,“你和助教說嗎?你說的話幫我說一聲,我就不單獨找她聊了。”
顏洛君先慢悠悠吃了早飯——一塊曲奇餅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忘記是涼的了,一口下去覺得胃又開始痛。
有完沒完了?
好在只是一小會兒,她從此將走上保溫杯裡裝溫水的養生生活。拿了外賣回來先拿出ipad找了個下飯影片,然後一邊拆一次性筷子一邊和助教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