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搖搖頭,心裡很慶幸,又很幸福的想。
他爹可真好。
放在旁人家要祖宗家法伺候,猶如天塌了的事,擱他爹這兒,前後半個時辰就過了,他爹甚至沒捨得為難他一下,還很寬容的為他著想。
周放提筆,將今日發生之事告訴林靜東。
等筆墨幹透,才開啟林靜東送來的書信。
通篇不正經之言,他要很認真,才能從一整篇葷話裡,提煉出對方要傳達的重要訊息。
那話有多葷呢,周放腦子裡已經有畫面了。
林靜東跪趴在床上,臉埋進枕頭裡。
一件衣裳也沒穿,用手指沾了藥膏伸到背後玩。
他從臉頰到四肢都是紅的,咕嘰咕嘰聲回響在耳邊。
一根手指能按到讓他渾身發麻的柔軟,兩根手指讓他又疼又爽。
最終脫力趴在床上,很不滿足的喚他名字。
周放眼眸微眯,將信重新看了一遍。雖然林靜東極力將當時的場景渲染的很香豔,但周放還是從裡面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林靜東是個很剋制的人,這不像他清醒時能幹出來的事。
周放不打算現在就追根究底,但也沒打算就此輕輕揭過。
他叫人尋了許多補腎壯陽的藥材,裝了兩大箱子給送去。
等林靜東收到的時候,他正巧因為感染了風寒,半躺在榻上和表哥在議事。
隨手開啟一瞧,頓時天都塌了。
簡王覺得不可思議:
“鹿茸?”
“鎖陽?”
“肉蓯蓉?”
“海馬?”
“鵪鶉?”
“淫羊藿?”
簡王用震驚又迷茫的語氣說:
“他這是何意?如此滋補,想把你給補廢了不成?”
他印象裡,周放根本不是如此不靠譜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