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東痛苦的捂住眼睛,想原地去世。
他要如何告訴表哥,他給周放寫葷段子,被周放給警告了?
於是含含糊糊的轉移話題:
“剛才說到哪兒了?陛下打算提前搬到園子裡避暑,叫二皇子留守皇宮?”
說起正經事,簡王又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皺眉道:
“二哥素來與太子不和,身上又有軍功,外家權傾朝野,野心早被養出來了。我瞧著早朝父皇一說此事,二哥的得意根本不加掩飾。”
林靜東納悶兒:
“他高興什麼?”
簡王說:
“那畢竟是皇宮。”
林靜東說:
“皇宮又如何?陛下還在呢。陛下在哪兒,哪兒才是權力中心。朝臣全都要去園子裡議事,徒留一座空蕩蕩的皇宮而已。又沒叫他監國,又能如何呢?”
簡王一想還真是。
他就是當局者迷,身為皇子,對皇宮,潛邸這樣東西過分敏感,確實容易反應過度。
他相信此刻如他一般,覺得父皇在有意抬舉二哥和太子打擂臺的兄弟,不止他一個。
想通這些,簡王心情很暢快的說:
“咱家在園子附近有一處宅子,不算大,景緻極美,今兒便收拾東西,明兒一早搬過去。住在城裡每日進出往返上朝,想想就遭罪。”
說著便很不客氣的把藥碗遞到表弟手裡,用眼神催促他快點喝掉,別找機會拖延。
林靜東深吸口氣,轉移他的注意力:
“姨母會隨行嗎?”
夏日皇宮就跟個蒸籠似的,皇帝自個兒都受不了想去園子裡避暑,就別說那些待遇上遠沒有皇帝好的妃嬪和宮女太監們了,日子有多難熬。
簡王直接動手要給他往嘴裡灌,嘴上很好脾氣的解釋:
“上了年歲的四妃都被恩準隨行。”
到時候讓母親和表弟見一面,也更方便操作。
林靜東被迫喝了半碗,幾欲作嘔,苦著臉擺手。簡王眼疾手快給他塞了一顆梅子,對這場景已經見怪不怪。
哄孩子似的說:
“忠勇伯那邊叫人給你下了許多次帖子,想請你過府一敘。估計是猜到了些什麼,你真不打算去痛打落水狗?”
林靜東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