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個時辰,老管家就親自帶了訊息給周放:
“與您那同科說的沒甚出入,只一點對方怕是還不清楚,馮家老大這兩日已經藉此事收了將近八百兩銀子,且從今早開始,便有大戶人家邀他過府,想請他代為引薦,想與您一敘。”
另外,老管家猶豫後還是說了:
“這馮老大手腳不太幹淨,並非第一回做這種事,以前借他弟弟秀才的名頭沒少在外面攬事兒,最後都是馮老爺逼著馮秀才給擦的屁股。”
小舅氣的胸口起伏不定,要去跟馮家人理論。
周放將人攔住。
小舅勸他不要心慈手軟:
“他們如此行事就是在明晃晃的坑你啊,銀子一收,到時候你要去見那些人,馮家白賺一筆。你若不去見,因著兩家的親家關系,誰還相信你不知情,相信你是無辜的?
外面不得懷疑你和馮家聯手做戲,坑他們的銀子?你這名聲還要不要了?寶兒你鬆手,我這就帶人打上門去,不能叫他們帶累你。”
周放瞧著是個文弱書生,愣是把小舅摁在椅子上起不來。
這才對老管家說:
“去問問哪家花的錢最多,與他講明緣由,我帶他去報案,八百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夠發配三百裡了。”
小舅瞬間不掙紮了。
只要不是外甥心慈手軟,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周放快速寫了封信交給小舅:
“請人送回同裡,交到二姐夫手上。”
小舅咬牙:
“我親自去一趟。”
周放安撫他:
“沒您想的那般嚴重,我只是想盡快解決此事,趕快回家。”
並非是這件事有多著急。
小舅可不這般認為,那馮家有此一著,雖然有利慾薰心的原因,但更多是因著分家之事,想惡心外甥一把。
要不是有人提前向外甥告密,等時過境遷,馮家收錢無數。到時候外甥便不得不捏著鼻子去見那些人。
不去便是得罪人,去了,名聲照樣好不了,一個貪財名頭怕是再也洗脫不掉。
著實可恨!
在馮家和外甥之間,小舅幾乎不用任何思考便選了外甥。
周放見狀便也不再阻攔,只叮囑:
“叫老管家再安排兩個人與您一起,不必急著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