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東彎腰,扳過周放下巴,與他接了一個暖呼呼的吻。
舊話重提:
“六郎這般好,叫我以身相許可好?”
周放終於正面回應他:
“不許給我,還想許給誰呢?”
周放說:
“安仁,你早就是我的了。”
林靜東很滿意,耐心幫他擦頭發,毫不含蓄的說:
“真想快點成親,搜羅的避火圖攢了一籮筐,每晚學一本,也能實踐小半年呢。”
周放悶笑:
“別偷看,活受罪。”
林靜東顯然已經看過了,不是很滿意的說:
“畫師功底不行,示例圖中人物不及六郎半分,瞧的人毫無慾望。”
不論多火辣的描寫和圖畫,他都能面不改色看完,心靜如水。搞得老管家都曾委婉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還偷偷讓大夫給他診脈,悄悄給他換了一批美豔的丫鬟伺候他日常,發現他並不感興趣後,憂愁的勸他不可諱疾忌醫。
林靜東想,老管家根本不知道,小啞巴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能讓他感到心悸。
“心悸,此等美貌太有沖擊力了,著實讓人心悸!”
周放在酒樓答謝給他下帖子的同科,言明他出門不便之處,眾人瞧著他掀開帷帽,露出的那張臉,頓時明白他的苦衷。
看殺衛玠啊!長成這樣,確實需要藏著掖著。眾人再沒有之前的隱隱抱怨,紛紛對周放深居淺出的行為表示理解。
甚至對美人多了幾分寬容,還有人私下主動向周放透露:
“聽聞槐樹巷子的馮家與你家有幾分淵淵,他家那老大這兩日拿著你的名頭幫人收錢辦事。”
那不就是二姐夫的大哥?
周放眼神閃了閃,親自給這人倒一杯酒,承了對方的情。
對方見他既不高傲,還很會做人,於是不介意再透露更多:
“近兩日你風頭正盛,不論是獵奇還是什麼,許多人一擲千金想見你一面,礙於沒有門路。
那馮老大不過在蘇州城經營布樁,往日以老實出名,忽然說他家與你家是兒女親家,他有辦法叫那些人見到你,藉此收了好些人銀錢。”
周放將事情記下,宴席散了便叫人去打聽。
本也不是什麼隱秘事,因他往日並不關注那一家子,倒叫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