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周放沒看他。
他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兩人只是同窗,他要對他做那種事,林靜東最多厭惡他,躲著他走。可兩人真確定了師徒關系,林靜東怕是要仗著師父的名頭,佔著大義,直接動手打死他。
小命要緊。
林靜東看他這本事還沒學到手,就已經打算欺師滅祖忘恩負義的小樣兒,直接氣笑了。
他也不逼問小啞巴,知道小啞巴雖然不耐煩和人打交道,但心裡有成算,一旦打定主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於是該練習還練,但每每到了歇息時刻,便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詐小啞巴,用很篤定的語氣說:
“小啞巴,你有事瞞著我,還是關於我的,不好的事。”
周放收起筆,靜靜看了他一眼。
林靜東差點兒炸毛:
“你竟然還敢承認!”
周放再看他一眼。
林靜東跳腳:
“你還怪到我身上來了?”
周放又看他。
林靜東氣的撫胸:
“是我先問的?難道我不問就不存在?”
周放看他一眼。
林靜東直接上手捏他耳朵:
“叫我看看是何等硬心腸之人,當真會顛倒黑白!”
周放沒反抗。
總歸是他要做點對不住他的事,對方如今起早貪黑付出的心血,他只能感到歉疚。
林靜東見狀,眼眸微眯。
小啞巴可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如此表現,怎一個心虛了得?
這一炸,反倒勾起了林靜東的好奇心。
練了一上午,肩酸胳膊疼,手腕也沉的很,午飯後小廝幫著按揉,林靜東半躺在貴妃榻上,在書房廊簷下,直接伸手去夠周放耳朵。
捏在手裡,揉成各種形狀,心說小啞巴的耳朵這麼軟,以後一定是個怕老婆的,嘴上卻很刻薄的說:
“那你總得告訴我,這件事對我影響大不大?萬一你要林大少的命,大少今兒直接先弄死你。”
周放偏頭,和他視線相對,老實搖頭。
在周放看來,任務要求他對林靜東進行性騷擾,短時間內是給對方留下了心裡陰影,長遠看就像某種暗示,讓對方認清內心,和心上人互訴衷腸的暗示,好似也算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