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林靜東揉他耳朵,毫無保留的說:
“我只讓你一個人這般待我。”
換成旁人,屍骨都進野狗肚子裡了。
周放不知他所想,吻落在他鼻尖,很認真的保證:
“我第一回與人歡好,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會讓你舒服的。”
林靜東心想,哪能只自己舒服?回頭他得和周放多練習,要讓周放也舒服才成。
但他嘴上沒說,捧著周放這張好看到讓他失神的臉,主動湊過去,與他接了個暖呼呼的吻。
年紀輕輕,忽然就理解了一晌貪歡,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快樂。
周放拉人起來梳洗換衣。
林靜東聽管家說了這半日發生的事。
周放安排人給家裡送信。
叫人給外甥女明姐兒送了一碗蛋羹後,正準備上樓,腳步被一個上了年歲,保養得宜的婦人阻攔。
婦人穿著時興的寶石藍色褙子,四十上下,容貌周放有些眼熟。
“李夫人。”
周放說。
二姐的親生母親,逃難到同裡鎮,生了二姐後未婚夫找上門,與未婚夫一起在省城生活的那位。
當然,如今兩人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她丈夫當年得遇貴人,在衙門謀了個吏員的差事,瞧這位夫人如今穿著,也知日子過的富足。
二十多年過去,雙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倒是最近,對方先是主動邀請自己去她家做客,今兒又是親自來堵人。
周放尋了角落位置落座,直接說:
“您該不是為二姐分家之事來的吧?”
李夫人閨名劉柔,沒遭難前是雜貨鋪老闆家的閨女,自小便會看人眉高眼低,否則當年也不會被周老爺從一眾難民中選出來做妻子。
如今依然敏銳,聞言直接給周放行禮,溫聲道:
“蘭姐兒的事我聽說了,勞放哥兒費心。周老爺待子女溫和,性情敦厚,叫他們小夫妻兩回周家過日子再好沒有。”
周放並不接話:
“我們姐弟間的事,無需旁人道謝。”
她一個在官府名冊上已亡之人,便是想謝,私底下與爹孃去說便是,和自己道的哪門子謝?
李夫人一愣,從前未曾與這孩子相處過,都說是個訥言的性子,沒成想會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