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的很快,看出周放並不想與她過多親密,於是直言:
“禮法上雖我與蘭姐兒再無任何關系,但你爹寬厚,不曾斷絕我與蘭姐兒來往,也是你娘大度,他們的恩德我一直記在心裡,想回報一二。
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待府試過後,放哥兒定要上家裡來,叫我們夫妻當面感謝才是。”
周放面上興趣缺缺,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當下就應承,反問她:
“二姐今日受了許多委屈,您上去瞧瞧嗎?”
李夫人搖頭:
“馮家的事我聽人講了,她如今定然又累又困,且叫好好歇著罷。”
周放挑眉,這意思,今兒專門為他來的。
有趣。
目送李夫人坐著小轎離開,周放上樓將事情直接與二姐講了。
二姐可沒有李夫人想的“又累又困”,抱著明姐兒到了弟弟房間,精神的很。
說話間也很是不客氣:
“我在省城這幾年就沒有單獨與她接觸過。她那邊有丈夫孩子,我這邊還得顧及爹孃的感受,左不過逢年過節她叫人送些東西到爹孃手裡,爹再叫人轉送給我。
倒是翻過年,她私底下叫人給我送信約我見面,我叫爹幫我打聽過,說是李家並無發生甚麼大事,我也就沒見。”
周放和外甥女飛高高,逗的明姐兒咯咯笑,提醒二姐:
“定然是有事的。”
二姐卻說:
“我們這種關系,即便她百年後,我連穿孝服送葬的資格都沒有,除非生死大事,否則別往李家的家事中摻和。
她是李家婦,我是周家女,本就不相幹。摻和的多了,對爹孃的名聲不好,叫其他姐妹也難做人。”
萬一來往太多,被旁人知曉其中內情,定然要嘀咕——
有了後娘便有後爹,那後娘心狠,親爹不慈,才逼的女兒不得不聯系早已“亡故”的親生母親。
無故叫爹孃跟著受委屈不說,還有其他姐妹的親娘和外家,難道就不會想——
他周致遠是隻給二女兒當後爹嗎?恐怕不見得吧,自家孩子這些年在周家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
二姐不會叫這種事發生。
周放見她想的明白,就只提了一句:
“此事不該再瞞著姐夫。”
二姐煩躁的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