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將被子扯開蓋在兩人身上。
側躺著,林靜東腿自然的搭在周放腰上,揉捏周放耳朵。
周放把他摟緊一點。
唇對著唇,細細密密親吻了好一會兒。
好似對方嘴巴裡有什麼魔力,一個眼神對視,便不由自主貼到一處。
被子裡窸窸窣窣,林靜東說:
“我熱。”
周放把人放開,兩人平躺著,手牽手,平息了好一會兒。
又湊到一起吻對方舌尖。
周放用一言難盡的語氣說:
“食髓知味,真可怕。”
把人摁在自己胸口,暗暗想,如果他們兩人中一定要有個意志力堅定的清醒人,那就他來吧。
林靜東用腦袋拱他胸口,搓他耳垂,似是想起什麼說:
“要是那姓李的再不識好歹,來打攪你府試,我讓人直接打發了。”
半點不遮掩他私底下對周放所有事宜的掌控欲。
周放把人提上來,揉他後脖頸,安撫道:
“我大概能猜到原因,不是什麼大事,可以處理,你別跟著懸心,和上次的刺殺沒關系。”
他耐心和林靜東解釋:
“那李介江當年對二姐母親一片真心,不介意她嫁人生子,當時的感情是真。
二十多年過去,二姐母親只與他育有一女,李介江納妾生子,延續香火,待那孩子的母親不可能毫無感情,夫妻二人漸行漸遠也是真。”
林靜東時常感慨周放的敏銳,總能抽絲剝繭,找出問題核心,很多時候,他在周放面前是沒有秘密的。
手指點在周放喉結上:
“你又知道了,小啞巴。”
周放手輕輕拍在他後背,聲音緩緩的:
“爹孃從不與我講這些,但天底下無新鮮事,偶爾的只言片語也夠了。
我想,李夫人這幾年在李家過的並不暢快,膝下只有一個快要出嫁的女兒,身後無孃家撐腰,怕是打著進一步緩和與我爹的關系,將周家做孃家的主意。”
估計這也是他爹為何不肯向二姐直言李夫人現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