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稍稍放心。
燼眸色平靜,緩緩道:“多年前,人魚族的新王在與敵對部落的鬥爭中殞命,但他卻得了神跡,活了過來。”
白爭爭眼皮一跳。
燼捏捏他脖頸。
“現在知道怕了。”
白爭爭握緊了他的手,眼巴巴地祈求道:“你別殺我,我是好的。”
燼:“聽我說完。”
“哦,你說吧。”白爭爭收斂姿態,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基於對燼的信任,以及燼的包容,他承認他是有一點有恃無恐。
燼目光悠遠,慢慢沉浸在人魚祭司曾今說過的故事中。
“新王殘暴,他是部落最強,打敗了所有競爭者理所當然地成了人魚族的王,卻在戰爭中沒了命。”
“但就在祭司舉行祭禮的時候,王又醒了,醒來的王卻仁慈、包容,他領著族人打敗了其他強大的部落,建立了王國,推行了貨幣,鐵、鋼……也留存在王留下的手紮中。”
這手紮只能流傳到每一任的新王手中,而現在,就在燼的手裡。
他看完過那手紮,上面書寫著另一種文字。
那是每一任新王都必須學的文字。
燼拉著白爭爭的手,一筆一劃地寫下“白”這個字。那瞬間,他看到了亞獸人驚愕的表情。
燼低低笑出聲來,笑得胸腔都在震動。
果然,與他想的一樣。
他問:“爭爭,是哪兩個字?”
白爭爭顧不得震驚,立馬在他手心寫下自己的名字。落下最後一筆,燼連帶名字與他的手指,完全包裹在掌心。
亞獸人很高興,眼睛發亮望著他。
燼抵著他額頭,道:“放心了?”
他們交換了秘密。
白爭爭傲嬌轉過頭,道:“我可比不了你們的王,我之前也不過是個幼崽。才成年幾天呢。”
燼道:“看得出來。”
他緊擁著他。
“誰能這麼笨,自己的小秘密張嘴就對別人說了出來。”
白爭爭不服,當即反駁:“你是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