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故意引導:“不是嗎?”
白爭爭噌的一下坐直,手指戳著他肩膀一字一句道:“你明明摸了我的尾巴!是你主動的!我可沒逼你。”
要炸毛了。
燼道:“嗯,摸了尾巴又怎麼樣?”
白爭爭氣鼓鼓,鼻尖一酸,眼尾一下就紅了。
“渣男!”
“哦不,渣魚!”
燼嘆息,捏捏他手心,望著那濕漉漉的眼睛道:“讓你說個準話,這麼難。”
“什麼準話?”
“你說呢。”
白爭爭眼珠滴溜溜轉,然後氣勢洶洶道:“我不管,你摸了我尾巴,你就得對我負責!現在我是你的伴侶,你是我的人魚!”
燼:“這不就行了。”
他摟著小亞獸人,鼻尖碰了下他的臉頰,眼裡是無盡的包容與寵溺。
王難得情緒這般外露。
他道:“我也是你的伴侶。”
白爭爭只彷彿聽到滋溜一聲,胸口上的火氣被滅了。
他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磨磨蹭蹭從人魚身上下來,背對他坐在石板邊,呼啦啦地翻動有些糊了的魚蝦。
又悄悄轉頭看人魚,見他目光柔軟地看著自己,嘴巴忍不住一咧。
覺得太沒面子,趕緊又故作鎮定地坐回去。
那小模樣被王盡收眼底。
王想,這麼傻,得虧撿到的是他,換做其他人魚,早被綁到不知哪兒去了。
說話的這一陣,草屋裡其他獸人也醒了。
白爭爭摸著捱到手邊的人魚尾巴,見獸人進來,道:“拿碗吃飯吧。”
幼崽們打著哈欠,眼睛發直地愣愣點頭。
清接替白爭爭給幼崽盛湯,看山洞裡東西還多,問道:“爭爭,洞裡的東西要搬到房子裡嗎?”
白爭爭道:“房子裡裝不下。”
清道:“那要不再建個放東西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