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魏十三郎剛從朱大郎手下逃出來,心神慌慌,總怕京口營寨也不安全,蕭夷光為了安慰他,就主動叫上兩個女史與他玩步打球。
蕭夷光是步打球高手,帶著魏十三郎一路高歌,將茍柔與商音殺得片甲不留,若沒元禎突然進帳,她進了這第六隻球,就能贏走茍柔商音押下的彩頭。
晨起時明月婢的腿心還痠痛著,想不到這會都能玩步打球了,還玩得這麼好。
元禎感慨她的精力驚人,又問詢:
“你們押的什麼彩頭?”
蕭夷光嗔了她一眼,讓元禎自個去看一旁長案上的首飾:“妾押了對金鑲玉臂釧,茍女史她們拿出了雙青白玉鐲。”
茍柔補充道:“太女妃還許了我們三日的假,想去哪就去哪。”
說著,她揮棒將球擊進步障下的球xue,高興的咧開嘴,忙教商音去插上根小旗,算上這球,她們已經進了三球了。
嚯,這代價可真不小。
元禎終於明白了明月婢眼裡的嗔怪,她躍躍欲試:“下一棒讓孤來,孤的步打也玩的極好。”
茍柔聽了,顧不得理會輸贏,連忙將自己手中的球棒讓給她。
奴婢們唯命是從,只會縱著她,蕭夷光卻不由元禎破壞規則,先一步攔在她面前:“步打球沒有半路加人的道理,倘若殿下想玩——”
她故意頓了下,指了指茍柔三人,為他們討賞:“可不能輕易就加入進來,必須也得重重的許個彩頭。”
“好啊,我站在你和十三郎那邊,這一擊若是進不了,就賞阿柔和商音每人一個玉帶鈎,若是進了,我也不要她們的彩頭,都給你倆。”
聽到元禎想要同自己一隊,蕭夷光笑容凝住,她挑了挑眉,尋思自己的臂釧怕是留不住了。
“你難道不信我嗎?”
元禎許久沒有沾步打球了,一邊玩球棒找回手感,一邊興致勃勃道:“在廣陵時,我常跟宮婢們玩步打,還從沒輸過呢,不信你問阿柔。”
茍柔點頭,證實道:“殿下一月能玩七八次步打球,技藝早就爐火純青了。”
“殿下在廣陵時的球技,妾自然是信的。”
蕭夷光微微一笑,按住元禎的肩頭,用其他三人聽不到的聲音,輕輕在她耳邊道:
“但是經過昨夜的殿下,恐怕就不那麼讓人信服了,今晨起身,殿下不是還說胳臂沒力氣了嗎?嗯?”
“這——”
元禎氣惱,推開她的手,“別小瞧人。”
“哈哈哈。”
蕭夷光親自將球棒放到她手上,再推著四輪車來到球xue正前方,意味深長道:“那妾拭目以待。”
“等著吧,我這就幫你贏來她們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