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禎信心滿滿,讓人將球揀到四輪車邊。
為了讓明月婢刮目相看,她先抻了抻雙臂,又對球的擺放位置精益求精:“不行,有點偏了,再往左手邊挪挪。”
茍柔照做,剛放下球,又聽元禎道:“太靠左了,放回來點。”
“喏。”
“唔,還是有點歪。”
茍柔:……
見茍女史被磋磨得一臉無望,就差主動認輸,蕭夷光忍不住開口:“殿下,適可而止。”
話音剛落,元禎揮臂擊球,“啪”的一聲,在場的四人齊刷刷看向步障。
球在原地紋絲不動,球棒卻脫了手,把步障砸出了個大窟窿。
這場步打球勝負已分,因元禎雙手鬆軟無力導致球棒甩飛,太女妃輸掉了原本形勢大好的局面,還賠上了自己的臂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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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帳內兩人燭下對坐,不談白日輸掉的首飾,氛圍十分的好,孟醫佐也如約而至。
她看著元禎喝下今日份的湯藥,又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神神秘秘道:“殿下,此藥方乃是我家祖傳,吃一丸就管用,還不傷身。”
扯開油紙,元禎蹙眉:“怎麼是丸藥?”
紅腫不應該用膏藥去塗麼?
“殿下放心,與湯藥比,丸藥勝在見效快,保證藥到病除,半個時辰就治好您腎虛手無力的毛病。”
元禎:“???”
瞥見明月婢眼中明顯的笑意,她惱羞成怒,拍著案道:“胡扯,哪個傳我腎虛?”
“不是,是茍女史。”孟醫佐傻了眼,退後一步,結結巴巴道:“茍女史說,殿下行房時虧了身子,想要些房中藥,能助興的那種。”
元禎去看茍柔,果真見她含羞帶怯的點點頭,又猛的撇開臉。
阿柔想到哪裡去了?
自己是讓她去取消腫的膏藥,又沒讓她造謠!
掌心像是躺了塊燒紅的木炭,元禎將藥丸扔給她,雙眼中閃爍著氣惱:“孤的意思不是這個,孤也沒有事,快拿走。”
太女連結契都不行,這會怎麼還諱疾忌醫了呢?
醫者仁心,孟醫佐抱著不放棄任何一個病人的心態,小心翼翼的繼續問:“既然殿下無事,那是——”
見元禎忍著誅人九族的怒氣,朝太女妃那一點頭,她立馬領悟,原來殿下不是不行,而是……孟醫佐躬身退下:“謝殿下指點,臣知曉了,藥待會就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