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外人見著最隱私的狼狽,就像是在自尊上戳了個洞,縱然蕭夷光不拘小節,心間總會升起一種莫名的屈辱。
所以歡好後,她幾乎不教婢子們貼身伺候,而是事事親力親為,這會蕭夷光忍不住揪住元禎耳朵:
“有什麼急事,殿下不能先與妾說嗎?”
她就不該當著茍柔垂下的腦袋,主動吻上元禎的唇,瞧把這人縱容成什麼樣子了,再不攔著她,蕭夷光深深懷疑,元禎都想叫一隊虎豹騎到床邊觀摩。
元禎捂住耳朵,聲音委屈:“你剛剛不是說沒有力氣了,所以我才喚的阿柔。”
床笫中的話,豈能當真?!
蕭夷光哽住,她怎麼思量,都覺得元禎就是故意的,於是扭著耳朵的手轉了半圈,控訴道:“妾方才還要殿下輕點呢!殿下怎麼也不聽?”
“好痛哇。”
明月婢怒目而視,也不放手,頗有給她個教訓的意思,元禎沒辦法,畢竟耳朵上全是肉,總不能拿自己的肉去拔河。
僵持間,她很快想出圍魏救趙的妙招,撲到枕邊人身上,香肩、脖頸、臉頰,親吻如雨點般落下,手也滑進堪堪遮住腰的錦被裡。
耳朵上的禁錮果然松開,明月婢忙去阻攔,只是那雙手軟綿綿的,在元禎的攻勢前,沒了揪耳朵時的力氣。
“殿下,奴婢進來了?”
門拉開一條縫,茍柔肩頭落了層薄雪,提著燈籠走進門,極有分寸的停在步障外。
蕭夷光推著她的肩膀,聲音已經顫得不成樣子:“那羅延,女史她來了。”
元禎充耳不聞,她的手如遊魚,根本不會因茍柔的到來而停下半刻。
簡直要被她逼到牆角,蕭夷光瞥見元禎眼中的得意之色,不由又羞又憤,回手抓過一隻隱囊塞到她懷裡,自個則拉起錦被,迅速坐到床尾。
“殿下,殿下?”
聽得紅羅帳搖動,就是無人說話,茍柔納悶,懷疑起自己方才是不是幻聽了。
元禎一時大意,竟讓人逃了,她雙腿不便,又不能追上去,只好先將茍柔打發走:“帳裡太熱了,撤走一個火盆。”
待外間門關上,元禎拍著枕頭,哄勸道:“人都走了,明月婢還不回來嗎?”
“那羅延,你是不是……偷偷吃了孟醫佐的那顆補藥?”
往日元禎的身子虛得很,今日不僅窮追不捨,還嫌棄起帳內的火盆,倒像是吃錯了藥,蕭夷光用錦被遮住身子,狐疑的看著她。
元禎視線遊離不定,“沒、沒有啊。”
晚間喝藥時,趁著明月婢去看魏十三郎,孟醫佐告訴了她一個好訊息,在湯藥與針灸的雙管齊下下,她體內的陳年毒素已然蕩清。
也可以說,元禎距離結契就差一個契機,為了製造這個契機,孟醫佐又在藥裡新增了幾分助興之物。
雖然被明月婢猜出來了,元禎依舊不打算承認,她貪婪的吸了口帳內的海棠信香,胡謅了個緣由:“今日只是想試試與你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