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抬起微微發紅的臉,將胳膊伸向陸微雪,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問他:“能不能把我抱出來?”
將自己放得很卑微,放低了姿態求人。
——這只是謝明夷以為的。
實際上,他即使盡全力將語氣變得充滿了哀求,說的話、做的動作,以及眼神,都仍然是一副倨傲的樣子。
就好像大發慈悲,給別人一個伺候他,討好他的機會。
陸微雪凝望著他,淺淡的眼眸中透露著濃重的欲.望。
他一把將謝明夷從浴桶中撈了出來。
謝明夷的衣服全部濕透,緊緊包裹著身體,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和起伏的線條,一頭烏黑長發都濕著搭在身上,沾染著浴桶中提前放好的花瓣的香氣。
陸微雪的胳膊箍著他的腰,手指越發用力,將他整個人都牢牢地扣在自己懷裡。
謝明夷的胳膊抱著男人的脖頸,頭貼近陸微雪的胸膛,隔著一層富有彈性的肌肉,聽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聲。
“陛下,無論我要什麼,你都會答應嗎?”
他伸出手,撫平陸微雪皺著的眉頭。
謝明夷努力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陸微雪。
他微微張開嘴唇,豔紅的唇,雪白的肌膚,以及懇求的眼神。
任誰見了他這番神情,都會酥軟了骨頭,把一切都獻給他。
一股力道從心髒處迸發,紫色的毒汁在血液中奔騰翻湧,飛速流過全身血管,呈現在蒼白的脖頸上,便是轉瞬即逝的暗紫花紋。
陸微雪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血色,他抱著謝明夷,將他放在床上。
而後俯下身,雙手撐在謝明夷的臉側,湊近了他,呼吸逐漸濃重。
“你可以試試。”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常人吸入,只以為是普通的花香,對陸微雪來說,卻比任何催.情.藥都猛烈。
這種花只會摧毀人的意志,碾碎人的理智。
陸微雪唯一需要竭力維持的理智,便是不要傷害謝明夷。
而現在,謝明夷就在他身下,如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被叼住了喉管,只能朝猛獸露出雪白的肚皮,任人宰割。
他還天真地伸出胳膊,摟住陸微雪的脖子,貼近了男人的臉,對他的耳朵呵氣:
“我知道陛下最大度了,一定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