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麻煩。”
“最關鍵是……他居然碰過這副身體了,”紀玄瑞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把他閹了。”
“呃……”六師兄不敢附和。
“薛時彥,還有一個賀聆,都是我們阻礙,要把他們除掉。”
“嗯。”
“那個蔣奕我也看他不順眼,但沒辦法,誰讓他身體跟你配得上呢?等那條蟲子把他蛀空,你就能換進去了,雖然他跟玄清比差很多,但好歹也是能進娛樂圈的。”
“辛苦四師兄了。”
“不辛苦,都是為了大家的美好將來嘛。”
紀玄瑞站起了身,餘光掃到了床頭櫃上的紀玄清的手機,他拿了起來,然後用紀玄清的手指試了過去,解開了鎖。
一解鎖就是錄音介面,他點選了停止,再毫不留情的刪除音訊。
“這小子也是學聰明瞭,懂得去哪都錄音了,”紀玄瑞無奈笑了笑,把手機放了回去,“好了,走吧。”
他們的車子剛開出地下停車場,對向車道就飛快的沖進來一輛車,車子隨便找了個位置停下來,駕駛位下來的人也穿著一身病號服,只不過是其他醫院的。
薛時彥大喘著粗氣,根據定位資訊一層層地找了過去,終於在半個小時後,他找到了紀玄清的病房,看到紀玄清沒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
他覺得疑惑,不是說今晚去郭導家賠禮道歉嗎?怎麼突然失聯,還突然進醫院了?要不是繫結了互相定位,薛時彥都不知道紀玄清來這裡了。
而且紀玄清住院這麼大的事,李笙為什麼不告訴他?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薛時彥趕緊給李笙打了個電話。
“時彥?怎麼了?”李笙問。
“你現在在哪?”
“我手頭上有些工作沒有忙完,回公司加個班。”
“你跟玄清去賠禮道歉了?結果怎麼樣了?”
“唉……”李笙嘆了口氣,“玄清這脾氣也是倔的,才說沒兩句又吵起來了。”
“那玄清現在去哪了?也跟你在公司嗎?”
“嗯,對呀。”
薛時彥語氣冷了下來:“他跟你在公司?那現在在病房裡躺著的又是誰?”
李笙陷入了沉默,片刻後,他的語氣變得慌張:“時彥,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只是怕你擔心。”
“他的家人都不在身邊,你也不聯系我過來看看他,也沒有安排其他看護人員,就這麼把他丟在醫院裡,不管是作為我的朋友還是作為他的經紀人,你這樣都有些不妥吧?”
“有的,有人來看他的。”
“誰?”
“他們不在了嗎?是玄清的四師兄跟六師兄啊。”
薛時彥心裡一咯噔,整個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