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問道：“嗯？這位先生是……”
紀玄清難為情地說：“他是我……”
“我是他家屬。”薛時彥搶先一步回答。
“哦，你是他哥哥吧？”警察問。
“不是，我是他前男友。”
“……”看得出警察感到無語，“先生，前男友不能算家屬的。”
“那我可以在這裡陪同嗎？我不打擾你們調查的。”
“這裡是警局，不是醫院，要是沾親帶故的都來了，我們還用不用辦案了？”
紀玄清解釋道：“警察同志，他也知情的，我知道的事都有跟他商量的。”
“他不是你前男友嗎？”
“是前男友，但不妨礙我跟他說組合裡的事，我們現在也住在一起的。”
警察：……？
審訊室的門在這時開啟了，文悅和兩個警察走了出來，只見他臉色慘白、瑟瑟發抖、臉上都是虛汗，他反應那麼大也不奇怪，畢竟審訊室那氛圍，就算沒犯事的人都覺得壓抑，更何況心裡有鬼的。
文悅走到了紀玄清身邊，眼神複雜地看著他，貌似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紀玄清淡然一笑，溫柔地說：“沒事，我不怪你。”
文悅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眼眶微微泛紅，撇過頭，不敢再直視紀玄清的眼睛。
“所以……”文悅哽咽著說，“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這種事很嚴重，我不想私底下解決，現在在警局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積極配合調查應該會從寬處理的，你也是被脅迫的。”
“坦白了一切，然後呢？那段影片不止蔣奕有，要是蔣奕被關進去了，其他人發出去了怎麼辦？只要它在網路上出現過，就永遠都刪不幹淨，那麼多人上網，總會有人儲存下來的，總會有人再次傳播的……”
說到後面，文悅說不下去了，他抹了抹眼淚，緩緩坐到椅子上，不再吭聲。
過了一會，蔣奕和警察走了進來，他看著面前的這一夥人，冷笑一聲，沒有半分慌張。
“怎麼？你們現在是在抱團取暖嗎？”蔣奕嘲諷地說。
紀玄清和他對視著，淡淡地說：“我挺想知道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不是你們人多就能汙衊我的。”
“蔣奕，我知道莫筱雪埋在哪，”紀玄清意味深長地說，“我已經算出來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就連蔣奕也神色一變，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