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劍,指的自然是溯游劍。
厭拂滿:“而我猜,你來找我最大的目的,也是想要我幫你取溯游劍吧?”
離清緣:“......”
雖然這是真的,但問得這麼直接,她也沒膽子承認啊,但否認的話,到時候厭拂滿不跟她去了怎麼辦?
於是離清緣目光上下左右四處飄忽:“嗯...這個...這個嘛.......”
早有預料她會這樣,厭拂滿便嗤一聲:“報酬呢?”
離清緣哎一聲:“師徒之間,講報酬什麼的,師父你不覺得太見外了嗎?”
“怎麼會呢?親師徒,明算賬嘛。”
他懶懶散散在笑,微扯離清緣烏黑發尾時,卻透出點本性終於顯山露水的頑劣,“你記不記得你剛剛說了什麼?”
...她說過什麼?
她說了這麼多話,好像也沒什麼很有價值的啊?除了——
“讓我睡一下。”
隨著這句話在腦海裡的回放一起響起的,是厭拂滿慵懶得彷彿沒長骨頭的嗓音:“讓我睡一下。”
他在重複她的話。
離清緣卻沒由來後背一涼。
危險預警!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我隨便說的,我們還是先去不周山吧。”離清緣幹笑兩聲,當即想從厭拂滿身上下來,先從這蚌殼裡出去。
沒想厭拂滿早有察覺,他握住她曾勾過自己的那隻腳腕,直接一把把人拽了回來,自己欺身壓了上去。
“但我睡你的話——”厭拂滿眯了眯眼,口吻帶了點憐惜,說,“可能不止一下。”
他唔了聲,透過看一眼外面不過剛近正午的天色,指尖再一動,上方的蚌殼當即落下來,整個空間內光線昏暗,只餘幽幽浮動的海水和交纏在一起的二人。
“應該要明天才能去不周山了。”厭拂滿手往下探去,面上浮現的愉悅神情裡透出的頑劣卻不止是一點,是十足十,“也可能是後天。”
他舔了下離清緣的耳垂,眸色又更深了深:“不過你放心,既然你說你欲求不滿,那一定不會是今天了。”
“其實......”離清緣按住他的手,試圖辯解,“師父,你知道我的,我這個人一向喜歡胡說八道......”
“而且,”她笑得有點勉強,“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久了?”
“別擔心。”厭拂滿微微一笑,很輕松的模樣,“我會剋制點的,盡量不讓你死。”
此話一出,離清緣臉上勉強的微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死?這種語境下,這個死,還能是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