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麼打扮也是猴子裝人,果然一說話就暴露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爺的好運早晚讓你哭沒,趕緊嫁出去省得禍害我,跟你那死娘一個樣。”
邵銘傑得知自己要進入國子監,出來就能做官後,高興的單腿一直蹦,得知還和自己女兒茹姐有關,他心思好久沒看孩子了,過來看一眼,哪想到這些孩子不為自己高興,還哭喪似的。
自己這是個大喜事,她們一直這麼哭可了得?
“還不快把眼淚憋回去,今天是你爹我的大好日子,都笑出聲來!”邵銘傑命令著她們。
茹姐和芳姐哆哆嗦嗦不敢再哭,恨不得把臉上的眼淚也倒灌回去,她們強擠出笑,比哭還難看。
邵銘傑高興了:“好,是爹的好閨女。”
他晃蕩一圈,又搖著扇子走了出去,留下幾個孩子表情各有不同。
……
今日是邵銘傑去往國子監第一天,進去後,每月只能有兩天時間外出,所以邵銘傑昨夜在花樓中奮力一晚上,生怕自己進去後慾望難解。
卯時,邵銘傑渾渾噩噩抵達國子監,書童負責把行囊歸置好,他則前去報道,官員知他是邵銘玉蔭監名額所來,也沒有為難他,痛快辦理好入住和訓導。
邵銘傑就正式成為一名國子監監生了。
他正去往學舍路上時,一個人突然攔住他,邵銘傑皺眉,先看了對方穿戴一眼,發現不怎麼樣,張嘴便要破口大罵。
那人突然開口:“銘傑表兄?”
邵銘傑一愣:“你認識我?”
那人笑著點頭:“我叫馬遠航,是您三嬸馬太太的侄子。”
邵銘傑轉動眼珠,腦子裡尋找這個人,想了半天想起好似家宴時見過,他裝起範來:“你也在這讀書不成?”
據他所知,馬家已經落敗了,也不知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馬遠航表情沒有變化,輕聲道:“沒有,我是這的講經博士。”
邵銘傑大吃一驚,講經博士?他也有官身?自己怎麼什麼也不知道。
他有些尷尬,搖了搖手中摺扇,裝作原來如此的樣子,說道:“這樣啊,那你好好當官,表兄我就先走了。”
邵銘傑一瘸一拐的快步離去,馬遠航看著他的背影,笑容越來越淡,在工部任職三年後,吏部將他分到國子監,偶然從邵銘文口中得知邵銘傑要來國子監,終於又有了查自己姐姐死因的機會,這次一定要知道真相。
……
錢月在暗地裡考察了那被自己看好的掌櫃一番,卻覺得不是很合自己心意,錢月只好從山西啟程去到河南,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到達。
可沒想到,剛到河南自己家的鋪子就出現了問題。
“你們夥計偷偷溜進來看我婆娘換衣服,這掌櫃的不僅不罰他,還變相袒護,連點銀子都不給,就想讓我們閉嘴,這鋪子是皇子開得不成,也忒欺負老實人了。”一個壯漢指著邵家布店大吐苦水。
在他身後還有一婦人小聲啜泣著。
錢月知道這鋪子的掌櫃,莊掌櫃,在邵家幹了二十多年,是個老人,應該不會這樣處理事啊,不過聽說他兒子也在他手底下幫忙,不是個好管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