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裝,她就很想一直能夠依靠他。
南斯嶼沉默不語。
葉予音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又往他身邊移了移,屈起雙腿。
口中囔囔,“南哥哥身上有股很安心的氣息。”
南斯嶼實在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他也很困惱,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他是真的生氣,但是每次看到這副模樣又無法對她發任何脾氣。
“要。”他終還是揉了揉葉予音的頭,將她更往自己懷裡摟,回答她上一個問題,“真實的音音就是最好的。”
葉予音一笑,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南斯嶼卻沒有什麼表情,明明做著溫柔的事說著寵溺的話,眼神裡卻無比黝黑,藏了個巨大的深淵。
他需要時間去消化和冷靜,晚上討論的一切都讓他很崩潰,他無法直面的事情被葉予音提及,也才知道他一直在被欺騙,更何況還是被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利用。
他很累,也泛著辛酸。
最後他還是答應會盡可能將袁清涵的名字從行業中拉黑,減少她的工作機會。這是他對葉予音的承諾,正如她所說,他不能再食言,否則在她心裡他的話更不可信。
晚上十點,兩人回到各自的房間,沒再有交流。
葉予音確實能夠哄好南斯嶼,但南斯嶼也是真的生氣了。
他們這次好像是真正的陷入了冷戰。
南斯嶼下班不再給葉予音送花,完全錯開與她見面的時間,沒再一起吃飯,也很少互相發訊息。
葉予音知道自己不佔理。
想過應該怎麼去找南斯嶼解釋,但是該說的她好像都已經說了,除了不斷澄清她不怪他之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語言的傷害力是驚人的,一語既出,造成的傷害儼然存在,她撤回不了。
在冷戰的日子中,葉予音的心情也不好。
每天心不在焉上課上班排練,時常出神也時常試圖找到解決辦法。
每個月機構發工資日都會聚餐,這次葉予音喝的酒尤其多,不參與其他人的遊戲,只一人喝悶酒。
孟冬染瞥見她這樣子,也坐在她身邊陪著她喝,時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這次喝起酒來沒什麼分寸,基本上點的啤酒中有一大半都是她喝完的,別人勸也勸不動,孟冬染起初還會攔著她,但到後來也放任她去了。
誰都能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應該好好發洩。
聚餐持續了很長時間,其他人玩嗨了也喝了不少酒,準備一起打車回家。
孟冬染先看了看此刻還在試圖從空了的酒瓶中倒出一點點能喝的酒的葉予音,輕摁住她的手。
提醒她:“很晚了,你準備讓誰來接你還是跟我們一起打車?”
“打車吧。”葉予音鼓著腮幫子,即使不太清醒也能記得賭氣,“他都不理我了,才不想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