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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剛下課,餘歲起身準備去趟洗手間,沿著走廊正悶頭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年級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沒關,但裡面已然沒了段鬱的影子。難道他們沒來這裡?餘歲正要離開,裡面的一個老師卻忽然叫住她。
“是餘歲嗎?”
餘歲點了下頭,溫吞地走進去。
問話的這個老師她有點印象,好像是裴文松的班主任。果然對方下一秒開口就是向她打探裴文松的近況。
裴文松這些天依舊回家很晚,若說有什麼不對勁可能就是這個月不回家的次數變多了,不過他之前也經常在酒吧和網咖鬼混。至於別的什麼餘歲也是真的不清楚,最後對方只好讓餘歲先回去。
餘歲回到班級的時候還沒開始上課,老師也沒在,班裡鬧哄哄一片,直到餘歲走進去才一瞬安靜下來,不過還是能聽到幾許微不可察的談話聲。
“看,她來了。”
“不是張正站那兒幹嗎呢?”
“估計道歉唄。”
“不是,真道歉啊?”
“誰敢跟段鬱過不去?”
“我還以為他是個勇士呢。”
……
餘歲站在班級最後面,聞言抿唇抬眸看了眼站在講臺上的人。張正被段鬱揍得不輕,臉上的傷逐漸顯出深紫色的淤痕,手裡還捏著張紙。
張正顯然也注意到她了,但沒管餘歲什麼反應,盯著手裡的話稿,開始幹巴巴地念上面歪歪扭扭的字:
“餘歲對不起,剛剛我不該那麼說你,是我嘴賤,是我心裡骯髒,所以看什麼都是髒的。”
頓了一會兒,餘歲以為他說完了,結果張正又補充了一句:
“餘歲配得上段鬱。”
班級的驚訝聲,唏噓聲瞬間此起彼伏且愈發高漲,甚至蓋過了餘歲有力的心跳聲。
餘歲緩慢地眨了下眼,指甲深陷掌心強迫自己清醒些,可渾身的血液還是不可自抑的徹底沸騰起來,不斷地沖擊著她的最後一道精神防線。
這時大小姐顧珍曼突然將手裡的課本“砰”的一聲砸到課桌上,聲音很亮:“有完沒完!班長你能不能組織一下紀律,沒看見要上課了!”
班長有些無語,是段鬱讓他盯著張正給餘歲道歉的,但還是從座位裡站起來,對大家說:“行了,大家都安靜一下!下節華子的課,華子說上課要默寫有關三角函式的公式,大家趕緊準備一下,別到時候又被罰抄一百遍。”
班級收了聲,餘歲快步走回座位,剛翻開課本就發現書裡夾著一張匿名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