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同性相斥,裴文松是不爽段鬱的。
覺得段鬱不過是比他更有子兒而已,他要是有個首富爹,混的未必比段鬱差,至於那些追捧者也不過是看上了段鬱的錢而已。
這麼想著,裴文松挺了挺肩背,好像只要他比段鬱站得筆直些,就會受到更多優待。
卻不知他這般模樣落在段鬱眼裡完全是小醜一般的存在,要不是因為餘歲,裴文松這三個字都不配入段鬱的耳。
段鬱朝裴文松扯了個很懶散的笑容,隨後從上衣兜裡拿那束玫瑰花捏在指尖,只見裴文松原本神氣的面容有了一刻坍塌。
下一秒,玫瑰花被毫不憐惜地丟在地上,任那些朝段鬱這邊奔來的人群踐踏,蹂躪。
裴文松的神情徹底繃不住,那束玫瑰花他太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了,牙關都要咬碎。
早些時候,裴文松便聽說過姜恬在追求段鬱,不過這女人嘛,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的冷暴力,所以裴文松一個勁地朝姜恬示好,溫柔體貼算是做到了一定程度。
是以姜恬拿著那束玫瑰花出現在球場的時候,裴文松一度是以為給他的,心裡頗為得意,結果是給段鬱的。
而段鬱的挑釁也極為明顯,似是在說,看啊,我不要的東西你卻當寶貝似的捧著。
而你所夢寐以求的一切,我甚至不需要動動手便可唾手可得。
心裡的恨意又增聚一分,不過裴文松到底是不敢和段鬱硬碰硬,只當看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然後錯開視線。
目的達成,段鬱眼下是一點耐心都沒了,冷著臉破開人群,朝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阿鬱!”沈旭遠遠地就瞧見他,急忙趕過來,一把勾住段鬱的肩頭,神情有些賤兮兮:“剛剛幹嗎去了?”
今天早自習的時候段鬱突然破天荒地主動給他發了條資訊,說是讓他把廣播閉了。
沈旭是廣播站站長,像把廣播閉了這種事也就是伸伸手指頭的事情,不過呢沈旭並不想那麼輕易就答應,他賊好奇段鬱要閉廣播站是為了什麼。
可無論怎麼軟磨硬泡都敲不開段鬱的嘴,甚至最後還把他給搞煩了,段鬱直接拔了廣播站的電線,這下好了,估計到放假都不用做操了。
段鬱:“煩不煩。”
沈旭忍不住輕嘖幾聲,把攬著段鬱肩頭的手收緊,笑眯眯:“呦,這是誰惹我們家小鬱郁生氣了?跟哥說,哥給你做主。”
段鬱起了一聲雞皮疙瘩,涼涼瞅了眼沈旭,然後給了他一肘擊。
沈旭著了疼,停在原地捂著腹部,一陣齜牙咧嘴,心裡唸叨,他這鬼脾氣誰能受得了。
餘歲並不知道球場那邊發生的事,只知道那次去天臺找段鬱的事卓有成效,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段鬱變得異常安分。
除了每日固定的學習時間會在一起外,段鬱從不會在校園內和她接觸,甚至連半分眼神都不給她。
至少餘歲每次看到段鬱的時候,他的視線總是掠在別處。
不過偶爾也有那麼一兩次的對視,每當這個時候餘歲就會知道她得離蘇嘉承遠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