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靦腆地笑了笑,說:“我猜元禦三家有個咒力池,結果還真有,然後我把它炸了。”
“……”
“有影片為證,絕不摻假。”
“……”
“那…誠惠一個億?”
“美金。”五條悟幹脆得很,花得彷彿不是自己的錢,“把他放了之後,記得來新宿哦,錯過了就看不見這樣的好戲了。”
藤丸立香覺得自己像是走在路上被瓜淋頭的猹,哪裡還有又能吃瓜又能拿錢的好事呀!
他當即回複,“好嘞,老闆!”
出於職業操守,他還會是等到夜蛾正道抵達後,詳細說明瞭五條悟的要求,視線時不時飛過男人的墨鏡。
“怎麼了?”夜蛾正道不知道五條悟又在搞什麼鬼名堂,只覺得拳頭發癢,可他還是抽空回應了青年的疑惑。
藤丸立香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那個……高專的老師都要戴墨鏡嗎?”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從兜裡掏出一副備用的,“來一個?”
藤丸立香從善如流地戴上,頓時眼前一黑物理)。
視野如泥濘,渾濁了半天才重置,眼前的場景只能用悽涼來形容,地磚早已和鋼筋混凝土一起化作碎塊,深層的土壤翻起,地表像是裂開了數道傷口,濃鬱的腥味徘徊在低矮的角度,伺機隨風上升。
天空沒有一絲光亮,若是細細端詳的話,就會發現,那些積雨雲純粹就是一群又一群的咒靈。
密集的力量積蓄在這一小方天地裡,卻不會令身體感到不暢,相反,那力量似乎於自己出自同源,因此如魚得水。
禪院長老的記憶停留在見到藤丸立香的剎那,所幸他早就安排好了後路,那日去見夏油傑的時候,他便留下了素體印記在對方身上。
一邊挪動眼球,一邊照往常一樣搜尋起素體的記憶來,隨後,他睜大眼睛。
這副場景恐怕是他夢中的景色,只見五條悟正面朝下,腰上一道貫穿傷幾乎把他斷成兩截,過重的傷勢完全沒有治療的可能,那個活蹦亂跳的六眼終於變成了一堆肉。
“哈。”
直到聽見自己口中發出的笑聲,禪院長老才發覺自己的胸膛正在翕動,不斷地煽風點火。
“有那麼好笑嗎?”
天地之間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禪院猛地轉過身,就看見夏油傑盤腿坐在花壇的邊緣上,用手撐著腮,完全是看戲的狀態。
中年男人的瞳孔驟然縮小,“不可……”
術式發動後,他本該以影子外殼的方式吞佔夏油傑的肉身,他怎麼可能在那裡?!
“哎呀,有點壓箱底的本事不是什麼大事吧?”夏油傑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視線掃過他的軀體,似乎對這招很感興趣,“這是什麼時候設定下的,我完全沒有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