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也幹過一些壞事,但念在他們也是受人脅迫、且不是主犯的份上,則會選擇從輕處罰。
連軸轉了六七天,傅彥總算是把匪寇們各自的罪行調查清楚了。
將每個人的姓名和所犯下的罪過整理好之後,傅彥將一沓名單交給鬱雲騫。
“舅舅,這份名單是主動親手殺過人的。”傅彥拿出第一份說道。
然後他又拿出第二份,“這些是被首領脅迫或指使,才不得不親手殺人的。”
接著是第三份,“這些是沒殺過人,但是強搶民女的。”
“這些是大規模放過火的。”
“這些是毆打無辜百姓致人重傷的。”
“這些是毆打無辜百姓致人輕傷的。”
“這些是搶過錢財的,各自搶劫的錢財數量寫在姓名後面了。”
“剩下的這些匪寇沒犯過什麼事,主要是因為地位較低,平時只負責打雜,大多都是被抓去做苦役的。”
“不錯。”鬱雲騫欣慰地接過名單,“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傅彥笑眯眯地坐到鬱雲騫身邊,“舅舅,您不生我氣啦?”
鬱雲騫挑眉,看了自家外甥一眼,不禁笑道:“生你氣有什麼用?你跟那個小混蛋就跟倆狗皮膏藥似的,一旦粘一塊撕都撕不開。我能怎麼辦?”
穩了,這下穩了。傅彥一聽這話立刻眉開眼笑。
舅舅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氣來得快消得也快。
他能這麼說,已經是默許了自己和賀聽瀾的事情了。
傅彥連忙給鬱雲騫倒了杯茶,巴巴地送到鬱雲騫跟前,“舅舅快喝茶,說了一天話潤潤嗓子。”
“你小子。”鬱雲騫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不過我可警告你啊,雖然我這關算是過了,但還有你爹孃,尤其是你爹。”
“以你爹那個性子,要是知道你跟一個山野潑猴談情說愛,估計要先把你的腿打斷,然後再把你的小情人給秘密處決了。”
傅彥心裡頓時一沉。
哎,得意忘形,竟然把老爹這關給忘了。
傅彥知道,鬱雲騫說得一點都不誇張。
傅景淵把傅家的榮辱和自己的前途看得最重要,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嫡長子竟然是個斷袖,還跟一個山匪出身的野小子搞上了,肯定得大發雷霆。
“我爹那邊我會注意的。”傅彥嚴肅道,“還請舅舅幫忙瞞著點。總之,我跟我爹之間再怎麼鬧矛盾,我都不會讓他傷害到阿瀾。”
“算你有點骨氣。”鬱雲騫笑道,“行,這個秘密我幫你把守著。不過最終還是得看你自己,畢竟這是你們姓傅的家中私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太多。”
傅彥綻開一個笑容,沖鬱雲騫行了個禮道:“有舅舅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舅甥二人又處理了一會安置匪寇的事情,一名親兵突然進屋稟報道:“啟稟大將軍,門外來了一個人,自稱是無名寨大當家,說有要事找大將軍。”
鬱雲騫猛地抬頭,連忙道:“快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