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景深什麼都沒有做。
他蹲在江以楓旁邊,把手搭在江以楓的肩膀上,什麼都沒有說。
謝景深陪著江以楓請假。
他沒有再提學習的事情,只是告訴江以楓,如果想哭可以抱著他哭,初春的晚上冷的話也可以抱著他取暖。
晚上住在酒店時,謝景深就蜷縮著摟著江以楓,兩個人的四肢在被子裡纏在一起,像是永遠都不會分開。
江以楓送走了他最後的親人。
謝景深聽說江以楓已經沒有家人了,母親早早離世,父親那邊又和親戚斷絕了聯系,連葬禮都只有江以楓一個人辦。
江以楓整個人消沉了很長時間,幾乎一個月內的時間裡,江以楓沒有看書,謝景深就那麼安靜陪著他,什麼都沒有說。
突然有一天,江以楓突然跟謝景深說:“謝景深,我想學習了。”
謝景深笑了下。
他把一個月內整理好的東西遞給了江以楓:“你以前就這部分知識最薄弱,一個月,忘記最快的肯定也是這一部分。”
“你還會記得我哪部分最薄弱?”江以楓詫異的張大眼。
謝景深沒說話,只是抵著江以楓的頭,輕輕地貼著他親了下。
“會記得。”
江以楓沒說話。
他的嘴唇顫抖著,最終主動抱著謝景深仰頭親了過去。
江以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可是他當真是完全把謝景深當成了救命稻草。
親吻,擁抱。
江以楓整個人都依在謝景深懷裡,不肯鬆手,只能用手指指尖死死地攀附著謝景深,連最簡單的鬆手都做不到。
謝景深捧著江以楓的臉頰,從嘴唇輕輕滑過鼻尖,擁抱的姿態讓江以楓不得不完全獻祭般的藏在他的手臂間。
“以後好好學習。”
“好。”
“要聽我的。”
“好。”
“要喜歡我。”
“……好。”
謝景深心滿意足。
他們兩個再次回到教室,江以楓第一次覺得學習是件很快樂的事情。
他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在班裡也能排到前五,可距離真正的名校還差了很大的距離——對於成績已經很不錯的學生來說,九十分和一百分的差距比三十分到九十分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