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蔣延張了張唇角,最後只說了這一句。
“是啊,你明明什麼都知道。”段瑜的聲音疏離又冷漠,刺的他心中一痛,“這幾個月,看著我對你淪陷,你很開心吧,看著我像個小醜一樣和你一起洗澡,一起坐愛……”
“段瑜,我沒有”蔣延心下慌亂,上前幾步想要拉著他的手。
“沒有?好一個沒有,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是不是這輩子都要騙我,神父讀到忠誠那個詞的時候,你就沒有一絲絲愧疚?”
“五年後的我們是結婚了,但是五年前的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這幾個月的經歷,他們連死對頭的關系都不是了,炮.友?
那分開了就更沒有關繫了。
“你真的給了我一份很難忘的大禮,蔣延,我們的關繫到此結束。”說完最後一句,段瑜再也沒有多看一眼對面站著的人,徑直轉身離去。
神父站在高臺上,看著漸漸遠去的人,握緊手上的聖經閉眼畫了個十字,看了站在身前的另一位呆滯的新郎,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一時間,音樂停止,大門敞開,原本佈置好的場景只餘下蔣延一人,原本鮮豔的鮮花彷彿一瞬間失去了生機,風吹過,有幾片幹枯的花瓣飄落在地。
許久,阮於寒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到這情形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直接跑了進來。
“我靠,發生了什麼,你這臉怎麼回事?”阮於寒又左右看看尋找段瑜的身影,不是送老婆回房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他費力的將人的扶起,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又見到了五年前那個房間裡頹廢的蔣延。
“你的臉被人打了?!”
“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滑落,阮於寒循聲望去,是他的婚戒。
“這戒指不要了?”段宸回到家,就聽到了段瑜回來的訊息,他走上二樓弟弟的房間,迎面就見一枚戒指飛了出來,滾到了地板上。
緊接著,一些關於蔣延的合照還有衣服紛紛被扔了出來。
這又是吵架了?
段宸挑眉看著亂糟糟的走廊,竟覺得有些稀奇,自打他們結婚五年,這可是頭一次鬧這麼大的脾氣。
“不要,通通都不要。”段瑜搜羅出最後一批有關於蔣延的東西,大吼著一股腦的扔出來,看著那堆商品,似乎是不解氣似得,還推了推,將那堆推得更遠。
最後,無視段宸好奇的目光,“嘭”的一聲關上門。
碰了一鼻子灰的段段宸:這又是鬧哪樣?
不過按照以往的節奏,想到蔣延晚上就會抵達段家,段宸搖了搖頭沒管,想著一會再吃瓜。
只是他沒想到,一連三日,蔣延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而段瑜也躲在屋子裡不出門,這才察覺出不對勁。
作為大哥,他坐不住的撥通了蔣延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竟然沒接,一股不好的預感從段宸心中升起。
他按了幾下手機,再次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這下接通了。
“喂,宸哥。”阮於寒那邊傳來聲音,隱約間還有些詢問的聲音,看樣子是在醫院。
“這幾天和蔣延有聯系嗎?”段宸直接開門見山道,他們也算是老熟人了,用不著那些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