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阮於寒沉默了下,視線目移,“他最近挺好的,只不過生了點小病住院了。”
“住院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哪個醫院。”段宸擰眉,語氣嚴肅的追問,他看了房間一眼,說著就要拿車鑰匙出發,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大意,應該當晚就打電話問問情況,段瑜那小子也是個倔脾氣,肯定理都沒理蔣延。
難不成氣出病來了?
“咳咳,宸哥不是什麼大病,死不了。”阮於寒急忙道:“就是這兩天急火攻心,有點發燒了,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
“生病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他們兩個又鬧什麼脾氣了?”段宸停住腳步,轉身往回走,“這回又是什麼原因,段瑜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回家就將蔣延的東西全都扔出來了。”
脾氣不是一般的大。
“這……我也不知道啊,蔣延的手機這兩天沒充電關機了,我讓他接。”說著,阮於寒就將手機遞給床上掛著吊瓶萎靡不振的人,同時將耳朵豎起。
他也很想知道,生日宴吃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這樣了。
阮於寒不是沒想過給段瑜打電話,但迷糊的蔣延嚴令禁止自己去打擾段瑜,他不明情況也不敢擅自行動。
“哥。”蔣延剛剛蘇醒,斷斷續續燒了兩夜嗓子沙啞的不行,他垂著臉,看向手中的針,臉色帶著死蒼白。
阮於寒看著他,覺得像是被人拋棄的大灰狼。
“跟段瑜吵架了,什麼原因,我去說他。”段宸被這聲音嚇得不行,這得燒多少度把嗓子弄成這樣?
“哥,別告訴他,這件事是我做錯了。”蔣延繼續道,或許,這場病就算是對他的懲罰,也是給他短暫逃避的時間。
是他騙了段瑜。
甜蜜的外表下包裹著謊言的甜品終有一日會被揭穿,這是謊言的代價。
而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去彌補。
一切是他的錯。
“你……”段宸啞聲,一時間不知道還要不要過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依照蔣延的性格,只要他不想,誰也撬不開他的嘴。
“算了,段瑜那小子待在家裡三天了,我一會讓他去醫院看看你,生病了沒人照顧怎麼行。”
蔣延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渴望佔據了上風,沒有拒絕,眼裡的光僅僅亮了一瞬便暗了下去,他應該也不會來的。
他的想法沒錯,段瑜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在段宸說了這件事後,鹹魚躺的他直接冷笑一聲,堅決表示不會去看。
“天大的架,也不能這個時候吵,你都沒聽到蔣延那嗓子,啞的都跟老頭似得了,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還能離了不成?”
段瑜翻身不去看他,心中被欺騙的火氣再次升騰而起,直接喊道:“對,我就是要跟他離婚,他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你與其讓我去看望他,倒不如問問他做了什麼虧心事才病倒的,他就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似是不解氣,段瑜甚至將身下的枕頭扔了過去。
“你小子……”段宸胸口劇烈起伏,怎麼也沒想到段瑜27歲的年紀,竟然還會幹出這麼幼稚的行為。
他將抓住的枕頭放到一邊,長腿直驅,直接朝著床頭走去。
最終的結果,則以段瑜被夾著後領的戰敗者姿態被迫出現在病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