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陳牧巖撐著沙發靠背退開半寸,眸光晦暗地盯著遲想:
“很晚了,去睡覺。”
遲學長剛琢磨出點接吻的技巧,還沒正兒八經伸舌頭呢,突然被打斷心裡自然不樂意。
媽的,這小子怎麼如此收放自如像個情場老手一樣,顯得自己很菜!遲想心裡暗罵一聲,伸手勾著陳牧巖的腰把人拉到身上:“再親一會……”
話說半句他便住了口。
腹肌被撞上來的人杵了一棍,隔著薄薄的t恤和短褲連溫度都感知的清晰無比。
“……”
“困了。”
陳牧巖強自鎮定地扒拉開他的胳膊,囑咐了一句“記得關燈”便徑直回了房間,“咣當”將門關上。
“咔噠”反鎖。
……
“哎,陳牧巖!”遲想樂了,先前所有的情緒在片刻後平複熨帖,他朝緊閉的屋門喊,“等會兒再睡,我還有事兒要問你呢!”
“……明天再說,晚安。”裡面聲音隱約傳來,遲想抱著被子在沙發上滾了兩圈,無聲地傻笑半天。
高興什麼呢?
說不清。
有一點塵埃落定的踏實,一點躍躍欲試的期待,一點忐忑,一點甜蜜,以及其他……
事實證明,什麼雲淡風輕情場老手那都是陳牧巖的障眼法。
那晚昏天暗地的一通親吻,陳牧巖跟上了癮一樣。從前爭分奪秒汲取知識的學霸,變成滿腦子只剩吸學長嘴的流氓。
回家自不必說,就算在外面,只要逮著機會就要把學長堵在沒人的犄角旮旯啃上兩口。
十八九歲情竇初開的大小夥子,脫去高冷的外衣就是個血氣方剛的愣頭青,黏起人來能達到忘我的境界。
“遲想,你為什麼是甜的。”
“嗯嗯……你也甜。”
“你是不是偷喝飲料了。”
“我他媽沒有!等會兒……唔,有人……”
“噓。”
“!”
兩人確定關系這事兒除了喬班長能猜測一二,其餘人只當遲想大姨夫走了,心情多雲轉晴了。即便發現陳牧巖出現在遲想身邊的頻率比以前高,也沒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