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如果不在,你倆孤男寡男,合適嗎?”
“我說過,他是直的。”遲想有點想笑,“跟喬松魯青他們一樣。”
“那你還管我穿不穿褲子。”
“不講理了啊。”
“學長。”陳牧巖扳著他的肩膀把人轉過來,看著遲想的眼睛語氣認真:“丁子墨喜歡你。”
遲想瞪眼:“說什麼胡話呢,別給人家造謠!我說他是直男就是直男,之前還讓我幫忙撮合他和代清蘭呢,就我們一起那個學姐。”
“學姐也喜歡你。”陳牧巖說。
“……靠。”遲想樂了,“寶貝兒,你剛才那兩回是把腦幹射出來了嗎?是個人就喜歡你男朋友,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陳牧巖沒笑,就那麼沉靜地注視著他。
三分怨七分愛,看的學長心又有酥軟的跡象:“哎哎,行了行了,聽你的,以後不帶別人來,行了吧?”
陳牧巖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行還是不行,俯首順著他面板上的痕跡重新吻了一遍又一遍……
對於陳牧巖這莫名其妙的情緒遲想原本是沒當回事兒,男人嘛,愛人偶爾的拈酸吃醋不但不長記性,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丁子墨也算是被迫見證了傳言的真實性,從此不幸的成為遲學長撒狗糧的物件,心情複雜的在兩人忙裡偷閑的空當聽想哥顯擺他那個出類拔萃溫柔體貼的男朋友,以及口是心非的抱怨男朋友的黏人和強迫症。
後來有一次聚餐,遲想收到陳牧巖訊息說要來接他回家。遲想考慮到學弟最近在做期末設計,時間寶貴,便告訴他不用過來,他得挺晚結束,到時候就近找個地方休息不回家了,讓陳牧巖一定早點睡覺。
那晚遲想喝了不少,客戶數量已經夠折回成本幾人都有些興奮,丁子墨知道自己酒量,沒怎麼喝,散場後徵得遲想同意後帶他回了自己住處。
迷迷瞪瞪洗漱完,遲想癱在客臥床上半睡半醒,然後聽到丁子墨進來的動靜。
“想哥。”
男生在床邊坐下,將柔軟的床墊壓出一個斜坡,遲想需要收著點腿才不會陷下去挨著對方。他這會兒可沒精力聊天,於是裝睡。
丁子墨沉默了幾秒,說:“我不想幹了。”
“……”
“原本也是為了能跟你一起,但是最近……”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哥,我知道陳牧巖好,但我不想知道你有多愛他,說你創業都是為了他……”
遲想混沌的大腦反應了幾秒,心驀的一沉。
“所以我到底在幹什麼啊……遲想。”丁子墨聲音變輕,還有點委屈,跟平時的嬉笑灑脫判若兩人。